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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侧,只低头吻上她的唇角。

她这

身衣裳,说到底委实艳俗,她今夜穿此衣,也是为了讨好男人。

她另有所图,言行皆风流,偏偏男人眼底未生情欲,徒留喜欢,抱她吻她时,也格外珍视怜惜,无放纵轻佻之意。

徐可心本来准备了满腹的甜言蜜语,只被男人抱着吻着,心口就莫名酸胀,泄气地靠在他怀里,面上的媚态尽数褪去,只抱着男人的腰背,含糊地唤了一声大人。

“可心因何失落?”

男人抚着她的侧脸,好似未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仍顺着她的伎俩,在她头顶轻声问询。

徐可心趴在他怀里,环着他结实的胸膛,见男人如此配合她,她反倒不知晓如何再讲下去了。

她想得很肤浅,想着今夜把大人伺候好了,情深意浓时,再顺势同他吹枕边风。

可她眼下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二人之间不单单只有情欲,更多的是在意和喜欢。

男人方才夸赞她的话,也未透着多少爱欲,反而纵容居多,好似无论今夜她如何装扮,男人都会说她姿容甚美。

徐可心跨坐在男人腿上,不理会男人哄她的话,只埋首在他怀里不愿抬头,看似抗拒,可手臂却紧紧抱着他,身心一齐都别扭极了。

林远舟托着怀中人的身子,也不明白,为何他分明说了赞美的话,但情人仍不满意。

情人不愿抬头看他,他便揽着她的身子,耐心在她耳边轻哄,声音又低又缓,好似生怕言语冷漠严厉,不小心伤到她似的。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缓慢折磨她的思绪,只一字一句磨掉她的所有防备,徐可心终于先败下阵来,狼狈抬头,直直看着身前人。

她总想着,总应付出代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中放着一杆秤,不断衡量每件事的因果,值不值得,应不应答谢,难以轻易将心事袒露,小心谨慎地防备身边所有人。

可在这人面前,她好似无须付出什么,非要做什么,才能讨得他的怜惜,她甚至不必开口,男人就会主动为她考虑。

有时是错的,有时是对的,有时顾及她的感受,有时将她蒙在鼓里,可无论好与坏,都是真真切切为了她考虑,而非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待她愈好,她的心也愈发酸胀,难言的勇气也在心中生起。

“大人,妾身有一事想求大人做主。”她只坐在男人怀里,轻声恳求道。

分明刚才讨好男人时,她尚且能做到游刃有余,可等到将心事袒露时,她又不自觉变得委屈,眼底也不自觉蒙了一层水雾。

徐家的事压在她心里,她无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难堪和苦楚,只在彻底推倒心墙的一瞬间,一行清泪就倏地从眼尾滑下。

泪水还未等滴落,就被温热的指腹抚去。

心墙彻底坍塌,她不受控地揽住男人的脖颈,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大人,母亲悬于梁上,妾身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尸体,妾身抱着母亲,甚至难以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来,除了守着她的尸体,妾身做不了任何事。”

“妾身恨透了梁党,恨他们毁了徐家,让妾身失了双亲,成为罪人,沦落成官妓。”

“妾身三年来难忘此仇,梁党不死,妾身也难以安眠。”

她只弯下腰,紧攥着男人的衣摆,咬牙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家被抄家后,刑部尚书前来寻妾身,说他是父亲的门生,念父亲生前恩情,想要帮妾身报仇。”

“妾身本以为他怀揣真心,真得想要帮妾身,可他之后却说,设局之人不是旁人,而是大人。”

男人揽着她的腰,见她哭,本在安抚地抚着她的腰侧,直到听了她的尾句,搭在她腰间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