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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你说谁得了不治之症?”

林昭明白日刚去校场被几个武官轮流针对,本就压着一身怒气,回来时好心前来见徐可心又被赶走,更是浑身戾气,眼下竟被一个下人挑衅,只觉周身暴戾难耐,恨不得杀人泄愤。

对上他几近吃人的目光,周菱心上的怒气也再次消散,彻底回过神,面色青紫慌乱道,“少爷眼下还被大人罚跪祠堂,若少爷打了奴婢,大人一定不会轻饶少爷。”

林远舟面色不变,只盯着她道,“一个下贱玩意也敢在我面前装主子,再多嘴一句,便用刀割下你的舌头。”

说完,他直接松手,将周菱重重摔在地上。周菱方得解脱,也顾不得向徐可心讨要说法,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爬起来向听雨阁外面跑去,脚步飞快,生怕走得晚了就被这混不吝割了舌头。

待她走后,林昭明随手扔下手中的兔子,紧绷着脸也大步离开。

只等院外彻底安静下来,房门才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徐可心俯身抱起地上的兔子,看着远处男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方才说话时未压低声音,她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不知晓周姑娘今日为何上门拜访,但她眼下的确不想见到周姑娘。

见周姑娘被林昭明赶走了,徐可心也不自觉松了口气。

不过这人的脾气好似愈发急躁了,好似火药一般,一点就着。

徐可心想不明白,为何大人和长公子性情冷静平和,唯独林昭明横冲直撞,独一份的暴躁。

周菱从听雨阁离开后,还未等回春熙斋,半路就碰见三姨娘。

对方一见到她就热情迎了上来,笑着说,“听说大人命周姑娘搬进春熙斋,哎呀,这可不得了啊,那春熙斋可是个金贵的好地方,大人既然将周姑娘安排在那里,想必也格外看重周姑娘。”

三姨娘不停地说着好话,周菱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些,可还未等她回应什么,却听三姨娘继续道,“不过白日听下人说,大人昨夜见了周姑娘后,没过多久又去了听雨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语气不解,好似真得不知晓缘由,可眼底盛满笑意,并不似真得不知情,反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色。

周菱面色一僵,明白三姨娘也知晓她昨夜被大夫人算计了,直接剜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哎!哎!周姑娘你走什么啊,周姑娘……”三姨娘的调笑声在身后,气得周菱浑身颤抖。

分明知晓她如今不再是奴婢,三姨娘仍唤她周姑娘,之前分明知晓徐可心命下人不得唤她四姨娘,三姨娘依旧一见面就唤她四妹,摆明了存心膈应她们。

周菱气急,快步回了春熙斋,谁成想刚走进院子,就见一众下人聚在石桌前耍牌,看她来了,也不上前迎接,只自顾自交谈,好似未看见她一般。

周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看着她们的背影冷声责问道,“你们做完活计了吗?就在这里耍牌?”

“还不快去干活!”

她下了命令,本以为他们会同过去那般害怕得连忙起身,可不知为何,几人仍低着头,未曾看她一眼。

“等等,应轮到我

出牌了。”

“对子。”

……

几人的哄笑声在一旁响个不停,周菱气急,直接用力推开临近的一个丫鬟,抢过几人手中的木牌扔在地上,“你们是聋了吗?没听见我的命令吗?”

“还有没有点做下人的样子?愈发没有规矩了。”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忽得嗤笑道,“周姨娘,你一个丫鬟爬上大人的床,还好意思教训我们没有规矩,分明最没有规矩的人就是你。”

周菱闻言,面色霎时一白,“我何时爬上老爷的床,分明是夫人将我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