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
可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她的动手能力实在太差。
要么一不小心刻错位置,要么就是划到指尖,一碰就是一道口子。
多次下来,不仅浪费不少耳铛,而且血也流了不少。
池镜花疼得咬紧下唇,额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板娘外冷内热,瞥见小刀上的血迹,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个很难的,你是新手,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
池镜花闻声回神,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以及老板娘一脸倦容,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她耽误人家太多时间。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面带道歉意的笑,“对不起,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我明天再来吧。”
若让小白带路,代价无非一筐鲫鱼,划算!
察觉到她身上一股莫名的执着劲,老板娘实在看不过去,她向池镜花摊开五指。
“别明天了,我直接帮你刻了算了,告诉我,你想给你的情人刻什么字?”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池镜花眨了两下眼睛,拒绝了来自老板娘的好心之举,“谢谢你,但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说是情人了,而且是她要送礼物,怎么可能让别人代劳,那也太没有诚意了!
说罢,池镜花掏出银两,买下她弄毁的全部耳铛,向照顾她一整晚的老板娘真心道了句“多谢”,直接夺门而去。
好在吃了她一筐鲫鱼的白鹤还没走。
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整个下午,远远超出计划,池镜花抓住白鹤赶紧往回赶。
当然,在进门之前,她不忘在门口溪流边洗净指尖的血迹。
待擦干指尖透明水迹,她轻轻推开院落的木门。
“奚逢秋,我回……”
话还没说完,她已落入盛满清香的怀抱,整个人被奚逢秋紧紧锢在怀里。
他又习惯性地将脑袋埋进他的发间,声音略略发颤,像在抱怨。
“我等了你很久……”
“嗯,对不起,我现在回来了。”
池镜花只能抱着他安抚他。
不多时,她忽然察觉冰冷的指尖在自己后背和腰间游走。
少年蓦然握住她的手指。
他稍微收敛力气,垂下眼眸,细细打量她指尖细小刀伤,放到鼻间轻嗅,任由少女的血腥气味盈满他的鼻腔。
动作莫名涩情。
偏偏他全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池镜花想抽回手指,却被他死死抓住,甚至指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与她牢牢地十指相扣。
迷朦月华笼罩四周,倾洒在他浅白的衣间,少年如画的眉眼潜着太多疑惑。
“为何会受伤?”
“这是因为……”
池镜花支支吾吾,主要不想在没给耳铛刻好字之前透露太多,这样一来就毫无惊喜感了。
她瞳孔微转,记起奚逢秋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索性依葫芦画瓢,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反正你很快就知道了。”
言毕,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池镜花直接抓着他,把人往屋里带。
忙活一下午,池镜花立即给自己倒杯水。
一杯水下肚,池镜花看见奚逢秋不知何时已取出金疮药。
他以指腹轻按了下她的指尖,仔细感受她伤口的纹理和走向。
少年弯眸微弯,望着她露出个和煦的笑容。
“我想试着为你上药,可以吗?”
池镜花没有拒绝的理由,乖乖摊开手指,交代一句:“你轻一点。”
桌面烛火明明灭灭,映在少年苍白的面颊,他始终静静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