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镜花并未松手,而是笑着地盯着他的眼眸,面露出几分期待之意。
“对了对了,你需不需要什么?我给你带!”
少年垂眸认真思考一瞬,而后抬眸,灼灼目光一寸寸扫过少女熟悉的五官、白皙的肌肤,终于在她明亮的眼眸。
嗯,只有他的身影。
这点很好。
他不由露出满足的浅笑,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的,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轻轻摇了摇头。
“不需要别的,我只是需要你。”
好家伙,情话说得还挺溜!
话说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池镜花面颊一热,赶紧推开他,生怕再与他纠缠下去,自己今天出不了这个房门,却也不忘安抚他。
“好了,知道了,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她忙不迭地挥手离去,一边跟着白鹤往街上走,一边考虑送礼物的事情。
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未送过他一件正经礼物,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享受奚逢秋给自己生活上带来的好处和便利。
不行。
她必须得送点什么。
念及此处,池镜花不由加快步伐,只想赶紧给奚逢秋挑选个合适的礼物,至于是什么……她已经有了主意。
但在此之前,她得去一趟成衣铺。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哪怕在京城,男式婚服的样式都十分单调,除了布料,基本看不出什么差别。
尽管如此,池镜花还是认认真真地挑选了套她认为的最合适的。
不过由于尺寸不合适,还得等个三天才能拿到成衣。
池镜花掰着手指,算出六天后才是成亲的日子,也就应下了。
付完账,池镜花一把抓住白鹤,转身直接去了旁边的首饰铺子。
她挑挑拣拣,选了个跟奚逢秋目前最为相似的耳铛。
鲜红的长形耳铛,不过没有小字。
她捧着挑好的耳铛给老板娘看,“请问,你可以教我怎么在这上面刻字吗?”
已近黄昏,店内只剩最后一名客人,年轻的老板娘正用算盘计算一天的收益和支出,听到池镜花声,噼里啪啦算盘声停下,她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姑娘。
“这个不适合你。”
言罢,又继续埋头算账,看着十分冷淡。
池镜花立刻回道:“我送人的。”
她记得很清楚,奚逢秋的耳铛是他母亲从自己耳上摘下丢给他的。
或许在苗献仪眼里,奚逢秋就跟这枚耳铛一样,是可随意舍弃的。
可他对池镜花来说很珍贵,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既然过往无法改变,那她想以两人间的美好覆盖奚逢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这样,当幸福大于痛苦,他就会开心一点了。
老板娘发间金色珠钗摇曳了下,彻底停止拨弄算盘,她抬起眼眸,细致地打量眼前人,发现池镜花压根没有耳洞,心中有个大致猜想。
“你要自己刻?”
虽然老板娘看上去依旧冷冰冰,可语气却松了许多。
池镜花重重点头,“嗯,我自己刻!”
老板娘什么也没说,从柜台下抽出把小刀递给她,接着,耐心为她讲解给耳铛刻字的技巧。
池镜花听得仔细,时不时地点头示意,跟对方眼神接触,像课堂中坐在前三排的好学生,完全接收到老师所传达的含义。
待消化完理论知识,池镜花开始思考她究竟给奚逢秋刻什么字比较好呢。
她望向斜照在门口的夕阳,不知想到什么,决定继续刻上“年年”二字。
因为这才是他。
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