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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见过那片茁壮成长着的树林,也在后山上, 只不过在另一面,听说是原本训练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半座山都毁了,X战警全员还为此写了3000词的检讨报告, 后来光秃秃的一致觉得不太好看, 查尔斯才提议让他们每年植树节都来这种一棵属于自己的树。

于是就有了与正面截然不同的,一片矮小还参差不齐的树林。

树梢上结着翠绿的芽,包裹着层层叠叠的、还没长开的新叶, 就像那些曾经在这里学习的变种孩子们。

幼嫩、脆弱,但生机勃勃。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来到这边之后维吉尔身上也没带过伞,贾控制的战甲寸步不离得跟着他, 伸着手替他挡雨。

但进入树林之后雨小了很多,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树叶上,压弯了树叶又顺着脉络下滑, 在叶尖凝聚成水滴,滴落在覆盖着厚厚枯叶的地面。

战甲在树林里穿行,摩擦过树叶和灌木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金红色的钛合金上一直往下淌着水。

它顿了顿,最后启动推进器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一路远去,维吉尔抬起头看了一眼它的动向,又低头继续向前走。

查尔斯的墓地就在后山的最顶端,墓碑对面正对着那片茁壮生长着的小树林。

身前是变种人的未来,身后是X战警的过去。

这就是查尔斯·泽维尔的墓碑。

雨丝如线,遮蔽了这一方茫茫的天幕,那些遥远的背景在雨幕中化作模糊不清的虚影,唯有面前的这座墓碑依旧清晰。

维吉尔微微垂眸,注视着或许是X战警们精心挑选出来的照片,相纸上的查尔斯正目光平和地注视着来访者,温润有礼、高尚正直。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这里,翻动掌心在墓碑前放上一束白百合。

分明来之前还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真当他站在这里、低着头注视照片上查尔斯温润柔和的眼睛时,所有的话又突然哽在了喉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还活着就好了。

他没由来地想,脑子里难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装下,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意识渐渐昏沉起来。

雨连绵到天边,不曾停歇地下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有些异常的热度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发烧了。

……他现在还能因为着凉感冒发烧吗?

维吉尔脑子钝钝地想。

他伸出手,微微俯身拭去照片上的水渍,水珠因伞檐的倾斜连成线落在手背上,冰冷的液体渗进皮肤,沿着血管随循环到达心脏,让他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清醒。

金红色的战甲关闭推进器,足底的火焰熄灭后落在地面上。

黑色的长柄伞向他的方向倾斜着。

“你回来了。”

维吉尔语调慢吞吞地说。

“你看起来不太好,”战甲的声音带着担忧,“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吗?长时间淋雨可能会导致发烧。”

他眨了眨眼。

“……回哪里去呢?”

他有点感慨、又有点茫然地问。

变种人学院空无一人,托尼可能在新斯塔克大厦开派对,华盛顿的正联大厅只有一个不熟的卢瑟,斯特兰奇还在忙曼哈顿穹顶屏障的后续处理,自卫军和反抗军跟超人一行人打得火热。

似乎他哪里都能去,但却哪里都不过多停留。

“这里都不是家。”

大脑迟滞地运转着,维吉尔抿唇,没什么表情地说,最后转过身向纽约城里眺望。

“只要你愿意,大家都是你的家人,”战甲柔声说,“系统检测到你发烧了,至少找个地方避避雨,其他的事情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