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令人惶恐不安的答案蓦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擦去无意识流下的泪水。
维吉尔虚虚地拥抱他,小心翼翼地避免压坏他的花,轻柔而温暖,虚幻的像不真实的梦境。
华生知道为什么维吉尔会突然提起那些被他深深压在心底的过往。
“您知道吗?”维吉尔看着他,那张年少俊美的脸在莹莹的光芒中显得那样不真切,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有的时候我其实很难理解你们成年人,但又似乎能够明白你们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强撑着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打起精神去安抚别人。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了,却还是要将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苛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即使你们总是觉得如同我们一般的未成年人很难理解你们在想什么,可倾诉的对象远不止这样一个选择——家人也好,朋友也好,总有人会愿意听你的烦恼。”
维吉尔将蓝玫瑰轻轻地放在夏洛克的墓碑前,后退几步,转过身看着华生。
“人会喜悦、会愤怒、会悲伤,也因此会微笑、会生气、会流泪。任何一种情感存在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想要放声大笑也好,想要嚎啕痛哭也好,这些都是情感的自然流露。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与永远流淌的时间相比,人的生命是那样短暂,如果处处都要克制的话也太过可悲了。”
华生抱着一束白色马蹄莲,那样悲伤地站在墓碑前,维吉尔深深地注视着他,一切都安静而苍白,像一幅静止的画。
他用了多久来平复这半年都被压抑着的情绪呢?
华生不知道,维吉尔也不知道,就连在电话那头安静地倾听这一切的侦探或许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那深切的悲伤才能被人感知。
“好吧,真丢脸,要是夏洛克知道了,他一定会嘲笑我的。多大个人了,还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不会的,”维吉尔笃定地说,“您感觉好些了吗?”
“谢谢,”华生笑了笑,“我感觉好多了,至少不会再提起他就会想起最后的场景了。”
那如同游魂般夜夜在他梦中徘徊、最终从天台一跃而下的身影。
“那真是太好了,”维吉尔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夏洛克先生也会为此而高兴的。”
华生看着黑色的墓碑,片刻后用一种有些怀念的语气开口。
“我曾经在博客里写过吗?有一次,大名鼎鼎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花了一个小时奋力追赶,试图用鱼叉叉住一只猪,最后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还有,有时候他一旦无聊超过五分钟,就会放起火来,美其名曰‘试验柜子的易燃性’,真是让人火大。”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维吉尔注视着墓碑的一角,“不受任何条条框框拘束。”
华生零乱地说了一些关于夏洛克的片段,每次都是说完就会沉默一段时间。
“夏洛克曾经告诉我,不要搞英雄崇拜。他说,英雄不存在,就算真的有,他也绝对不是英雄。真是的,一点常识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平安长大的,甚至连超人都不知道。”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
“好啦,夏洛克,你这个王八蛋,”他动作轻柔地抚摸上那个名字,“你在哪里都和我没关系啦,但如果你不早点回来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华生说完这些话,像是解放了一般长出一口气,他神态轻松地把花放在墓碑前,转过头询问维吉尔是否要离开。
维吉尔摇头拒绝了他,表示自己还有些事要做。
华生明白这个还没满18岁的孩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