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走到蝉时雨面前:“站起来。”
蝉时雨的身体自己站了起来,旁边的同学好几个侧目的,班主任猛地一摔她的本子:“不想学就滚回家去!”
蝉时雨吓得一激灵,奈何又什么都做不了,硬生生挨过了这顿训,班主任又慢悠悠地走回讲台上,拍了拍教杆:“既然都不想学,那大家就干脆别学了。这几天,个别同学很不专心。”
阿比戈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看课本假装自己在学习。
班主任继续道:“特别是有些女同学,我希望能懂点廉耻,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戴个发夹招蜂引蝶的,心思就不在学习上!”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窗边一个位置:“有些人仗着自己是艺术生,以为就不用好好学文化课了,我告诉你,文化课过不了一样白搭,更别说你那些小心思,不知羞耻地跟男同学搭话,你能有什么出息?!”
蝉时雨跟阿比戈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脏话。
蝉时雨不着痕迹地往窗边看了一眼,那里坐着一个单人单桌,很文静的女孩,漂亮得太过分了,跟附近的同学简直不在一个图层。
她甚至都没怎么打扮,光溜溜的马尾辫,头绳都是纯黑的,眼皮敛着,长长的睫毛像羽翼。
毫不夸张的,蝉时雨第一次觉得人的眼睫毛真的能用羽翼来形容,这女孩像一件名贵的瓷器。
班主任那些话明显是在说她的,而且越说越过分,唾沫星子横飞,演讲了得有十来分钟,这才喝了口茶,把茶叶呸回杯子里,留下一句:“反正你们也不是给我学的!”然后扬长而去。
班主任一走,蝉时雨的身体自己慢慢悠悠地坐下了,蝉时雨欣慰地舒了一口气,随即道:“我有预感,那个女孩一定是重要人物。”
阿比戈听了班主任那一通话,三观都被震碎了,看向蝉时雨的眼神不免多了些崇拜:“你们这……老师都这样吗?”
“啊?”蝉时雨挠了挠头:“不不,这个属于格外傻吊的,并不是所有老师都这样的。”
这话在阿比戈听来更像是挽尊和掩饰伤心处,她不由得对蝉时雨增添了几分怜爱,说话语气都轻了:“好……昨天路过讲台,我看到了座次表,那个女孩叫陈寻春。”
“寻春?”蝉时雨重复了一遍:“……寻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千年前跟元英同批的恶灵里,就有叫寻春的。”
阿比戈瞪大了眼:“那她得是古代人吧,为什么恶灵阵是现代的,难道她在古代也是被老师骂了?”
蝉时雨摸了摸下巴:“之前沈令妤的恶灵阵也是现代的,地府发的公告说恶灵阵会根据环境自己变化,大体事件是一样的,时代可能会受外界影响。”
阿比戈不知道谁是沈令妤,但听懂了蝉时雨的意思,干巴巴道:“这恶灵阵适应性还挺强。”
蝉时雨道:“咱们静观其变吧,估计她的怨念马上就会出现了。”
国外的恶灵阵数量很少,阿比戈至今也就进过一个,而且很轻易就拔除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会限制行动的恶灵阵,心里七上八下,特别害怕,面上又不想让人看出来,全是硬撑。
蝉时雨察觉到了她这种情绪,安抚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把,小声道:“你知道吗,我老师是查察司的司长。”
阿比戈愣了一下:“嗯?李司长吗?”
蝉时雨点点头说:“我以前对这件事特别得意,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脚进了查察司大门了,前途一片光明,不用像我的同学一样熬生熬死地求一个实习名额。结果后来老师直接当我的面跟我说她不会给任何一个人开后门,如果我的心思还不放在学习上,她就不要我了。”
阿比戈心想你们中方的老师怎么都这么看重学习:“人生又不是只有学习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