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鼻头,那弟子不禁缩了缩肩,战战兢兢地道:“宫主让您去一趟西来,他说先祖金像久无人理,实在不像话,所以希望大师兄前去打理一番,上香供奉,并且潜心修炼,三月后方可回宫。”
那弟子口中的先祖是指紫霄宫的立派之祖乾元祖师,传言他是在西来的山野之处飞升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但紫霄宫后来确实在西来修了一个宗庙,也供了乾元祖师的金像,但因为这处宗庙位置太偏,根本没有香火,时日一长,就连紫霄宫都不太管这个小小宗庙了。
如今,贺星河竟要让沈钦千里迢迢去打扫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宗庙?!
沈钦怒道:“这种事情随便让一个弟子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我亲自走这一趟?我不去!”
那弟子小声道:“宫主说,只有大师兄亲自走这一趟,才能表现我们的诚意。”
沈钦忍不住爆粗了:“去他的诚意!”
那弟子:“宫主还说,若大师兄抗命不遵,便罚大师兄去宗庙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启程,如若大师兄执意反抗,便将大师兄逐出师门。”
这是贺星河第一次拿宫主的名头压沈钦,沈钦气过头了,反倒冷静了下来,冷笑数声,道:“好!用他宫主的身份压我!算他贺星河牛逼,你回去告诉他,这个紫霄宫我还真呆腻了。”
然而,冲动过后,沈钦还是灰溜溜地出发去西来了,他谁也没带,一人一马十分潇洒,一边走一边骂贺星河。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就是个小说里的纸片人,作者让他生他就生,作者不让他活,他不就得死?”
“要不是我穿过来,改变了他的命运,他能像现在这样堂堂正正地活着?”
“那么多人受苦受难,怎么就他一个人黑化,我看他就是只白眼狼!”
沈钦整整骂了一天,到了晚上住店的时候,他的心情才平静些许,也不禁疑惑起来,他这么随和的人,鲜少有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上一次这么愤怒,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细想下来也是因为他们感情太好,他对贺星河的期待太高了,所以当贺星河只把他当个师兄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生气。
可即便贺星河只把他当成一个感情一般的师兄,这么做也过头了,以贺星河的性子,不太可能这么急吼吼地将他“发配边疆”。
沈钦突然从榻上一跃而起。
有哪里不对劲!
瑶池仙宫一定发生了什么,贺星河简直像是故意把他支开似的。
沈钦又快马加鞭赶回穹隆山,他离开时碰到大批弟子下山,如今的穹隆山果然人迹更加稀少,原来守在山脚的四个守山弟子如今只剩两个,沈钦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落梅院。
落梅院原有七八个侍女伺候,如今他才走了几天,院子里便悄无声息,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沈钦藏身于院中大树上,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当即闪身下去,将那人掠到一处空房,那人正要尖叫,沈钦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我。”
轻红小声惊呼:“大公子?!”
沈钦放开她,轻红仍有很多疑问:“大公子不是去西来了吗,怎会在这里,宫主知道您回来了吗?”
沈钦摇摇头,道:“他不知道,你暂时也不要告诉他,帮我保密,我走了以后,穹窿山发生了什么事?”
轻红说:“我不过是个下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下山以后没多久,又陆陆续续地回到山上,如今不是各住各屋了,而是大家一起住在天女峰,只有贺宫主一人还住在缥缈峰。”
沈钦眉头蹙了起来,问道:“还有呢?”
轻红思索片刻,终于又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