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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闹,一顿饭能吃大半个时辰。

今天已过了用饭时间,沈钦仍然迟迟没有动静,侍女见贺星河心情不好,战战兢兢地问道:“宫主,天色不早了,还等吗?要不要现在用饭?”

贺星河眉头一皱:“等什么?我没有等任何人,上菜吧,我现在吃。”

那侍女还没退到门口,贺星河又改了主意:“算了,别上了,我没胃口,今天不吃了。”

贺星河心烦意乱,久久睡不着觉,因此,值夜的弟子找过来的时候他立刻赶了去,寂静的黑夜里,白鹤优雅地舒展着身姿,很是袅娜,贺星河抚了抚白鹤的颈项,取下信笺,信笺一端印有粉色莲花,明显是瑶池仙宫的弟子送来的。

贺星河就着烛光浏览信笺,面色越发阴沉,恰在此时,东菱亦带着几人匆匆赶来,一照面便急切地问道:“贺宫主也收到剑雪师姐的传信了?”

贺星河点点头。

东菱面色惨白:“这么说来,碧云师姐当真死了?”

贺星河不置可否:“剑雪是你的师姐,你能认得清她字迹真假。”

东菱久久说不出话来。

剑雪送来的信笺上说,她派去给碧云送信的白鹤叼回了碧云的面纱,那面纱上用血写了个“悔”字,碧云她们连夜顺着白鹤的方向找过去,终于在第三日正午找到了碧云的尸体,碧云半个身体栽在泥水潭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如今,剑雪她们已带了碧云的尸体回瑶池仙宫。

东菱忧愁地道:“师父早就叮嘱过我,若出现这样的状况,便让我留在紫霄宫,听候贺宫主的差遣。”

贺星河无奈道:“我又能如何差遣你,若我没猜错的话,碧云已经将影鬼带出了瑶池仙宫,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东菱迟迟不愿离开,贺星河奇道:“还有何事?”

他一转身才发现东菱的眼里盈满泪水,她咬着唇问:“贺宫主可知道我碧云师姐是怎么死的,有人杀了她吗?”

贺星河叹了口气,道:“她还能是怎么死的,要么因背叛师门而愧悔自杀,要么被别人杀死,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东菱执着地追问:“贺宫主觉得,她会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贺星河摇摇头,道:“这便不知了,难道你还要为她报仇吗?”

一个叛徒,她还要为她报仇吗?她连仇人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又如何报仇?

对于东菱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隔天一大早,沈钦看到大批弟子下山,他逮住方圆问道:“诶诶,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这么多人下山?”

方圆解释道:“宫主让我们下山打听,看有没有哪个门派的弟子行为反常,若是有,便迅速回宫禀报。”

沈钦眉头一皱,直觉告诉他出事了,便也不再耽搁,迅速去找贺星河,谁料,贺星河竟不见他,沈钦都快气死了,反手点着自己的心口和通传的弟子说:“你跟宫主说了吗,是我,他的师兄,沈、钦、求、见!”

那弟子无奈道:“大师兄,我还能不认识你吗,我跟宫主说了,是宫主自己说的不见,我也没有办法。”

沈钦气得够呛,东菱还说贺星河爱慕他,爱慕个大头鬼!

沈钦转身便走,衣摆带起一阵风,贺星河走出议事殿,看着沈钦的背影,他的眼神幽深极了,站在他身后的弟子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弟子小声问道:“宫主,您为什么不见大师兄啊?”

议事殿外的大树掉下几片叶子,贺星河风马牛不相及地轻声道:“起风了。”

第40章

“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钦气得来回踱步,怒气梗在他心头发泄不出去,他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