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才终于又绕道来了此地。
也不知那马车侧翻后,诺诺可还好。
正待宁梓谦来到时府后墙,准备翻越时,一群暗卫忽然不知从哪儿涌了出来,几个招式后,他便
被制伏,脸贴在泥地上啃了一嘴赃物。
宁梓谦大叫起来:“宋衍狗贼!夺我妻子!”
叫唤一会儿后,一双绣着金线的黑靴踏着积水,出现在他面前,抬眼看去,果然是狗贼。
下人举着两个灯笼,低头如死人般站在一旁。
宋衍居高临下,一只手拿着帕子,随意擦拭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声音淡淡,“你的妻子?你们拜堂了?还是洞房了?朕有意放过你们宁家,是你自己一头撞上来的。”
“宋衍!你若是动了宁家,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宁梓谦鼻孔张大,喘着粗气,呲牙咧嘴。
宋衍平静得如一滩死水,“你觉得朕在乎?”
“那诺诺呢?”
宋衍眼皮微跳了一下。
“她必会恨你一辈子!”
“那就恨好了。”宋衍扭头拍去肩膀上的几滴雨,“她只需要待在这里就够了。”
宁梓谦一瞬语塞,又提高了声音道:“宋衍!你有本事就让诺诺自己选择!”
见他久久沉默,宁梓谦咧嘴笑了,“你不说话,是因为你也知道,诺诺不喜欢你,不会留在你身边,如今知晓你这卑劣行径,更是不会!”
宋衍懒得再与宁梓谦争执,直接叫人拿了将其押走,看着侍卫用麻布堵住宁梓谦的嘴,边拖边拽地带离葫芦镇。
“加严葫芦镇守卫,下次再叫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朕唯你们是问。”
众人身子一抖,脑海中闪过被罚去北疆做苦力的西北风。
宋衍转身又回到书房时,才将怀中的小瓷瓶拿出来,拔开塞子,也不检查一番,直接往手心伤口上倒。
面前铺满了还未处理完的奏章,可他却没有一点儿想要翻看的欲望,周身还残留着黑暗中雨水刺耳的声响,又隐隐萦绕着一股来自沈遥身上的清香。
面前点了五盏明亮的灯,他拿起灯罩,盯着刺眼的烛光,将其一盏盏熄灭,最后留下一盏,室内也比刚才暗淡下来。
想着今夜沈遥房里的状况,他伸手抬起那盏灯,将其微微倾斜,灯油缓缓滴在另一只胳膊上,只瞬间刺痛,很快便消散无踪。
没什么意思。
刚才寝室中,是沈遥抬着那盏灯。
想到此,他将灯又放回原处。
好想再来一次,让阿姐亲手将灯油滴到他身上,狠狠虐他身,那定然很爽。
……
沈遥睡得并不安稳,翌日醒来后,坐到窗前,看着从房檐上成串落下的雨珠子,伸手接了几滴,冰冰凉凉打在手上。
“殿下还病着,莫要再着了凉。”
“出了一夜汗,如今已是好些了。”沈遥视线从铜镜中看向锦书,小丫头拿着牛角梳上前为她挽发,她淡淡提了一嘴:“昨夜听到外面有动静,是怎么了?”
锦书梳头的手一顿,“什、什么动静?”
沈遥挑眉,“好像是有人在吼叫。”
距离太远,她听得不算清晰。
锦书视线飘忽不定,此前并未得到是否能给沈遥透露宁梓谦消息的命令,“奴婢也不知,许是……犬吠。”
沈遥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直盯到锦书为她挽好发髻,簪上那只梨花玉簪,都没再说一句话。
锦书回避着视线,将牛角梳放回妆奁后,忽想到什么,立刻说与沈遥,想要她高兴,“陛下昨夜下令,说是待殿下身子好后,可以出门去镇上逛逛,只要不离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