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贼子!竟趁着老父亲病逝,卷了房契跑了,丢下我和他弟两人,此举不孝不义!”
“街坊们都来看看啊!就是这家人的书童!”
“胡说!”南风此时终于从府内出来,却一直低着头,声音略显僵硬,站到沈遥面前,“你们心底再有怨气,也不应跑来时府打扰时爷和夫人!”
站在后方的弟弟撸起袖子,往南风瞪去,又扫视了一眼沈遥。
宋衍双眼微眯,站到沈遥身前将视线挡住。
弟媳继续撒泼:“谢南!别以为有时家,你就跑得掉了!再怎样也无非是个下人,咱这光天化日下,也要讲法讲理!”
沈遥被面前高大的背影挡住,看不到前面情况,便往侧站出一小步,问:“南风,你说。”
南风依然低着头,这时又弓腰福身上,解释道:“回夫人,家父前些时日头疾病重,小的回老家,每日床前亲手照顾,又寻各种药方。”
“无奈父亲还是走了,临终前将房契交给我,分了三两银子给弟弟和弟媳。”
沈遥听明白,这两人未在床前尽孝道,如今却是看上了那房契,这才找过来。
不过……
沈遥蹙眉,问他:“头疾?”
南风依旧低着头,声音比之前还要僵硬,“回夫人,小的家中贫困,请不起郎中。这才打上了给夫人治病药方的主意,想着没钱找郎中,拿了那药方,自己抓药,或许也是条路子。”
“只是没曾想,父亲还来不及吃药,就已经走了。”
沈遥低声道了一句节哀顺变,又疑惑:“那你那日见到我后跑什么,怎的不与我们说,说了的话,定会帮你。”
“这……”南风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
宋衍扯了下沈遥的袖子,道:“别逼他了。”
“说来也是我这做主子的没察觉。”
既然如此,沈遥也不好再说,想着南风或许也是有什么苦衷,怎能再去戳人心窝子。人家爹刚走,已经够难受了。
一旁的弟弟和弟媳两人听他们自顾自叨叨,不满起来,“喂!我们还在这儿呢!跟你们说好了啊,要么把爹的房契拿出来!要么十两银子!你们自己选。”
四周看客邻居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起来,看南风和那两人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宋衍面无表情,站在他身旁的人却能感受到隐而不发的烦躁。
人太多了,这些粗人口沫横飞,叫诺诺吸了可如何是好?
“去拿十两银子。”他朝着下人吩咐。
两人听闻后眼睛一亮,对视着点头。
“等等。”沈遥打断,问南风:“当初你父亲给你留下房契时,可有留下遗书?”
南风:“呃……有。”
沈遥:“既是如此,那凭什么给他们十两银子?遗书上白纸黑字都写好了。”
她走到胖弟媳面前,神色稳若泰山,“十两银子,我们不会给,有本事,你们去到官府。不过话说在前面,既有遗书,就算你们报了官,也赢不了这官司。”
“敢去吗?”
弟媳和弟弟瞬间呆住了。
下面的人低声说起来:“谁敢没事儿去报官啊,特别是如今官员为了政绩,减少纠纷,这报官的人都得先挨顿板子。”
也只是沉默片刻后,弟媳立刻抱紧了身旁的柱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哭喊起来,“天道不公啊!这做大哥的竟连自己弟弟都不管了!反正今儿拿不到十两银子,我们不走了。”
看戏的众人纷纷摇头,不怕君子,就怕小人,特别是这种死缠烂打的泼妇。
沈遥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走进时府,在门口寻了一圈。
宋衍不知她想如何处理,在他看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