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虽窥视她很久,却从未看过她这副模样。
空间似乎变得有些小,净室传出的水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她肌肤同剥了壳的鸡蛋,脸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桃花腮,长发及腰,还有些微湿,未完全擦干,肩头浸湿些许,她骨架很小,肩膀也小巧得让人不敢轻易攀折。
她双手护在身前,山峦被无情地挤压着。惊诧地瞪大了眼,怒道:“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宋衍与她生活过很久,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私密模样,这是只有丈夫才能见到的模样,此刻竟直接给他烧得浑身发烫,燥/火直冲下腹。
沈遥垂眸扫视了一眼,耳朵红起来,虽有遮掩,却还是能看得出来。
好大!
她不动声色转开眼睛,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满脸惊羞。
“还不出去!”
宋衍自是没注意到她刚才一扫而过的眼神,用大袖挡在身前,心跳加剧起来,血液沸腾,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克制住嘴角诡笑。
这种憋着一股躁火的感觉,真的很奇特,上瘾。
他猛地转过身,一言不发走出净室。
待沈遥收拾好后,走出来乜着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又微微看了一眼他正在滚动的喉结,“渴了?”
“嗯?”他觉得自己脑子烧坏了,竟连话都不会说了。
“要是渴了就自己倒水,水在那儿。”沈遥一指。
宋衍顺着她手看去,明明水就在一旁的案上,可她却指向门外,而她好像看起来不高兴,是因为刚才看光的原因么?
但他不确定。
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旋即回过头,激荡的血液瞬间沉静下来,“心情不好?”
被看光了心情能好?!
沈遥红着脸,扭头看向他,特别淡定,“没有,我今日心情不错的,下午出街逛了一圈,还跑了马。”
宋衍:“累了?”
沈遥:“是挺累的,伺候不动你,让你书房那小丫头伺候吧。”
宋衍微微蹙眉:“什么小丫头?”
沈遥见他如此,到嘴边的话半天说不出口,最后扭头往拔步床而去,“没什么,我今日就是太过疲累了,早些歇息吧。”
她坐到床边,看着依然站在不远处,不知所措的夫君,乖得和猫儿似的眼睛定定看着她,有点可怜。
想到自己的态度,还有他的欲//火//焚//身,沈遥还是觉得小题大做了,可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她又道:“快些安寝吧,时衍,我说了,我很累了。真的。”
“嗯。”
宋衍点点头,看着她放下了帷帐,将两人隔开,一头雾水。
见此,他也不好再扰她休息,转身离开寝室,为她关好门。
沈遥很早便被小橘踩醒,她无奈将猫儿钳制住,抓到被子中想抱着再继续睡一回笼觉,却怎样也无法再度入眠。
起身后洗漱后,她问了一声,才知道夫君天还未亮,便离开葫芦镇去往城中上学去了。
“这么早,几时走的?”
锦书为她梳发,挑选了两只玉簪戴上,“寅时末,听闻姑爷昨夜温习功课到很晚,估摸着,只睡上了两个时辰。”
沈遥看着铜镜中面容姣好的自己,又想起昨夜没控制住情绪。
他是夫君,看就看了,那又怎样?
她起身走出屋子,在院中转了一圈,从梨花树上折下一枝花,拿在手上把玩着,越想越愧。
昨夜夫君面色似乎有些发白,两眼发青,一看便是许久未能好好歇息,她还对他如此阴阳怪气,将人赶走。
他每日勤奋上学,考取功名,也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