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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父亲,啧啧啧。”

谢铮眯着眼睛看手机里的人,那张写满了烦躁的脸可以具象化成一个常用词——“操|你妈”。

“怀胎八月生了你么?”谢铮推开手机,“你不是我射出来的么,怎么,对瘠薄和子宫还有你自己的追求?”

“操,你好黄,”周折雨捂脸,“我好喜欢。”

走到班级门口两个人分道扬镳,周折雨从前门喊报告,谢铮从后门直接进。

“报告,老师我刚才拉肚子了。”周折雨站在门口说。

老李摆摆手,放他进来,又往后看,“谢铮,你感冒好了?”

谢铮沉着脸拉开椅子坐上去,头都没抬,“病入膏肓,打算死在学校给你们放三天假。”

“你这孩子……你俩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我给你们找点药。”老李说。

“老李你今天依旧帅得我无法直视!”周折雨啪啪鼓掌。

谢铮脱了外套铺在桌子上,直接趴下睡觉了。

老李讲课的时候班里挺安静的,但是他依旧睡得不怎么样。

梦里一群电动牙刷成精了,围着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谢铮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炸的,直到他闻到了一股香气,麦芽的……啊不,奶油的香气。

他努力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趴着睡变成了侧着睡,脸上不会有红印子吧……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路鹿的侧脸和他手里的抹茶毛巾卷一起出现在眼前。

“中午好,”看见他醒了,路鹿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到他桌子上,“昨天熬夜了?”

谢铮皱了皱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又瞅了他半天,才揉着脖子坐了起来,身上骨头关节咯嘣咯嘣一顿咆哮,马上要变身了似的。

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手指随便把刘海往后扒拉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根黑皮筋在脑后绑了个揪,才哑着嗓子说:“熬个屁夜,一宿没睡,操了。”

路鹿看着那个揪,以及那张终于全露出来的、帅的异常嚣张的脸,没说话。

谢铮拿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儿,转头问他:“哪儿买的?”

路鹿愣了愣。

“毛巾卷。”谢铮说。

“订的外卖,店名叫‘还算好吃’。”路鹿说。

“多少钱?我买——”谢铮说。

“不卖。”路鹿笑。

“那顺路,”谢铮踩上车蹬子,“上来,捎你一段儿。”

“不了,”路鹿笑了声,“饿死了都,我上去还要加一条累死了,太惨了。”

“好有道理哦,”谢铮鼓了鼓掌,然后轻轻踩了一脚,车子以不快不慢和路鹿步伐一致的速度往前挪了一段,“你在这儿租的房子?”

“嗯,在后面的小区。”路鹿指了指学校对面的一片楼。

“昌盛小区?”谢铮没扶车把,一手包子一手豆浆边吃边踩着地往前蹭着骑,“治安还行。”

“这儿还有治安呢?”路鹿故作惊讶地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我连门卫都没见过。”

不对,连门都没见过。

“好孩子,有空带你去职高那边看看,”谢铮咬了咬吸管儿,另一只手拍了后腰一下,“一群傻逼天天后腰别砍刀,看你不顺眼就掏出来砍你。”

路鹿看着他,没说话。

“夸张了一点点,”谢铮挑眉,“但带着家伙是真的,可能他们学校教的比较广。”

“课外实践吗?”路鹿说。

“大概吧,”谢铮瞅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要去体验淳朴民风的话,别往那边儿走,当然你要是干别的去,你还可以谢谢我,告诉了你这么个宝地。”

路鹿笑了笑,记住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