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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重新生长。

祁梵安睫毛抖动,缓慢睁开眼,昨晚的刺痛、冰冷、火热都一并消散。

经过一场浩劫,他的眼睛更加明亮,能看到森林的深处,耳朵更加灵敏,甚至可以听到附近露水滑落叶片的细小声音。

他抬起自己的手,草地里钻出一颗嫩小的绿苗苗,开心地勾住他的小指。

祁梵安想将它拔出来,小苗抖身钻进泥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洛妤倚靠在树木上,刚刚睡着没多久,呼吸轻轻的。

祁梵安还枕在她的腿上,想昨天的一切,绯红从耳尖弥漫到脖颈。

昨晚之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相信,指挥竟然接受了他的表白。

她说理解他,还亲了他,要和他好好谈谈这个事情,说不定还会给他名分。

祁梵安眼角又湿润了,兴奋地近

乎哽咽。

他就说吧,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指挥。

第26章 选择留了疤不漂亮了,她还会要他吗?……

许洛妤向来对目光敏感,更不要说那种浓烈,炙热,碰上去会把人烫伤的注视。

她一下子就醒了,刀柄挡在身前,以为遇上了正在觅食的畸变种。

但没有,只是祁梵安在看她,手撑在地上,脸红着,一动不动的看她。

“你醒了。”许洛妤尴尬地微笑,梦回在他床上醒来时的崩溃。

许洛妤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烫了,但他表现的才更像那个被烫住的人。

男人迅速垂下眼,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有红晕爬上耳尖。

“还有哪不舒服吗?还在发烧?”许洛妤看他脸红,以为他昨天的后劲儿还没过去。

祁梵安想了下,小心翼翼靠近她,脸颊贴住她的手掌,“没有的,您辛苦了。”

许洛妤手指下意识摩搓他脸颊,男人的骨相非常俊朗,和柔美的夏黎不同,他是阳刚硬朗的长相,深邃的眉压眼,上唇薄,下唇略厚,完美的抿在一起。

只要稍稍揉捏,像昨晚那样,把手指压在上面,它们就会很快变得红润火热。

亲吻起来大概会烫到人心里。

许洛妤险些真碰上去,她吓了一跳,收回手,懊恼地想挖洞钻进去。

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昨晚他哭的太好看,她还没忍住亲他了,每天对着杀头的刀色心泛滥是吧?

“不辛苦。”

命苦。

许洛妤手撑地,试图起身,但醒之前祁梵安一直枕着她的腿,她一用力,腿麻的感觉险些将她送走。

许洛妤缓了半天才摆脱那股酸麻感,正想起来,就看见祁梵安蹲在她身前:“我来背您。”

“没事。”许洛妤终于能起身了,一瘸一拐往前走,回头一看,祁梵安还站在原地。

周边阳光很好,男人的脸在光影下立体又俊朗,只是薄唇微抿,身上散发出失落的气息。

许洛妤斟酌:“其实背一下走的更快?”

他点头,长腿两下迈到她身前,重新将背面向她。

如果他有尾巴,那么一定摇的很开心,说不定尾巴尖尖还在扫她的脸颊。

许洛妤腿弯被两只大手握住,热腾腾的,他人高腿长,走的稳又快,宽厚的肩膀上肌肉偶尔隆起,充满力量。

看起来很好咬。

许洛妤牙又发酸,把眼睛瞥开,看花看草看天空,勉强压下自己的思想。

这里已经属于雪树的势力范围,深绿色的树枝上挂着白色的藤蔓。已经过了雪树繁衍生息播撒种子的季节,白色细小的幼苗攀着粗壮的枝干。

等下一个春天来临,雪树主枝干延伸到这里,会吸附储存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