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连昼循循善诱:“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应该直接跟Ash讲出来,就像这件事,明明可以解释清楚,你不说,其实就是因为不够相信Ash,你自己想想对不对。”
小渊眨了下眼睛,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连昼把他的伤口简单处理好,故作老成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相信Ash,他也就不会相信你。等Ash回来,你要去找他把话说开,别看他刚才像只炸裂的火鸟,其实他是很伤心的。”
小上单不声不响,很久之后,才微乎其微地点点头。
连昼很欣慰,正想再拍拍他,手腕又是一紧,被司偕不留情面地拽了过去。
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善妒言论,没想到只听到一句稀松平常的“你冷不冷”。
连昼刚想回一句“不冷”,嘴唇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先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
“是有点冷。”她后知后觉,摸摸自己凉浸浸的湿发,嘴巴动得比脑子快,“还不是为了等你消息,刚才都没顾上擦头发,我要是感冒了你负全责!”
司偕顿了一下,黑眼珠幽幽地盯过来:“真的?”
连昼:“……”
虽然不知道他问哪一句真的假的,但是感觉又有点危险了。
她假装没听见,回头看看小渊,耐心叮嘱:“如果Ash还扑腾,就让司偕他们帮忙按住,你们千万不要再动手噢。”
小渊乖乖点头,头顶有点凌乱的碎发一颤一抖,冒出一簇呆毛要倒不倒地晃着,让人看着就很想上去薅一把。
连昼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一点幅度,抬到一半还没碰上呆毛的边,猛地想起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司偕,只能硬生生忍住,若无其事收下去。
但其实,她的手腕还被司偕抓着,所以即使刚才动作撤得再及时,还是被司偕精准地捕捉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向彼此,四目相对时,一个心虚地假笑,一个寒气沉沉地眯眼。
连昼把手一甩,拔腿就逃:“我好冷,我要回去吹头发!司偕你陪着小渊,别留他一个人哈!”
这一次逃得还算顺利,有小渊在后面拖着,这次司偕没能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过来。
只有微信置顶聊天框还在不死心地追杀。
【司偕:1】
连昼提起手指猛猛戳键盘。
【连昼:我没摸小渊啊】
【连昼:你也看到了,就单纯开导小朋友,没别的意思】
【连昼:可不要冤枉我】
对面气定神闲,隔了几分钟才发来寥寥两行字。
【司偕:我没问这个】
【司偕:你心虚】
连昼手指尴尬地停住,斟酌很久,回以一句倔强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司偕:没想什么】
【司偕:我没有生气】
连昼:啊?真的假的啊,这能信吗?
【司偕:但我是想说】
【司偕:你出来一下,感冒药】
看到最后这句,连昼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不是来清算的。
那刚才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她面目扭曲地回复:【谢谢,不用了,暂时不想见面。】
【司偕:我想,见一秒】
【司偕:不做什么,只是送药】
……
理性上连昼记得自己旅行包的小药箱里什么药都有。
但在这个晕晕乎乎的瞬间,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感冒药肯定已经吃完了。
还是去拿一下吧,要是真感冒就不好了!
她不知道怎么地就出了房间,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