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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我还以为你会被一大堆官员前呼后拥,没想到却在和小孩子玩。”

“我身份特殊,跟的人太多了,引起日本人注意,不是什么好事。遇上麻烦了?”

“我丈夫找我麻烦了。”

费雷拉那如石刻般深邃、冷硬、缺少表情的面部皱了一下,似乎是个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五六年前,我选举失败,郁闷之下来到香港,进了浅水湾的舞厅。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整个舞厅最美的女人,谁请你跳舞都请不动。那时,上帝的一道旨意击中了我我跟自己打赌说,如果能成功请你跳支舞,我做什么都会成功。”

霍眉好像有点想起来了。那天白香织跟她说,看那个洋鬼子,打扮像个神职人员,神职人员也跳舞?她说,神职人员也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对着我乱瞄。白香织咯咯笑着一推她,艳妇,拿下他!

于是在桌边喝了半天汽水的霍眉,就跟费雷拉跳了一支舞。

“那日之后,我每次选举都很顺利,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他沉声道,“按照上帝的旨意,你早晚也会属于我。你的丈夫不过是我要战胜的又一困难——实话说,他算不上困难。”

第162章 赤胆尽管霍眉觉得他的竞选宣言非……

尽管霍眉觉得他的竞选宣言非常搞笑,但她听出了他会帮忙的可能性,一笑应付过去,紧接着就说注册老祥宁的事。费雷拉认真听了,问:“你要去重庆?”

“大概吧。”

“澳门也很安全。”

“有家不回,我去殖民地?”

“你会跟我在一起。”

“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对我好吗?我让你去重庆注册个公司你也不干。”

费雷拉一下懵了,觉得很有道理,“那事成之后我有工作在港澳,你不能去重庆。”

“不是你一个人有工作,我的工作不叫不工作吗?厚此薄彼,何先生都不会这样。”

纵使费雷拉是个相当沉郁严肃的人,辩论起来有条有理,但半辈子都没跟女人打情骂俏过,一下就被绕晕了。霍眉又接着说:“你先帮我办事,我看看你的能力如何,再考虑往后怎么协调。”

讲歪理他讲不过,在正事上却毫不相让,“你的黄金放我这里。等要出发的时候,必须喊我一起走,免得你自己提前跑了。”

霍眉挣扎片刻,只得答应。走一步看一步吧,到了重庆,这洋鬼子还能纠缠她?那里可不是殖民地了!那里的人也不信你那乱点鸳鸯谱的上帝。等她能回到属于中国人自己的土地上,则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又能大有一番作为了。他敢跟来,她就敢坑害他一把。

她把相关文件全收好,交给费雷拉,金库的钥匙也交给他。

九龙的鞋店勉强恢复营业,只能说是把库存卖出去,不再生产新的。霍眉没必要再往厂里跑,便只是每天待在家里陪何炳翀。

何炳翀的脾气变得很坏,他从没在家赋闲这么久过,习惯了钱权在手的滋味,就不能习惯每天在家只听听收音机。另外就算不工作,他过去的娱乐活动也挺丰富多彩,赌马、看电影、高尔夫、跳舞,这些场所里如今全是日本人,他再不想去了。本来已经默许霍眉在家里偷摸地抽几根烟,现在他一闻到烟味就怒气冲冲,叫她灭掉。

重庆还秘密地给他送来一封信,催在重庆建工厂的事。何炳翀二话没说,把图纸和两个重要的工程师运过去了。然而整个时风都在严密监控下,突然消失了两个人,那些顾问就一趟一趟地往家里跑,小小的矮个子,人模狗样,操着语法混乱的中文笑眯眯地和他聊。

何炳翀当面耐心敷衍他们,待人一走,在家里砸东西。他甚至弄了一把手枪,没事就朝林子里乱射。

这事儿还没完,鬼子又找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