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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文,现在都无所谓。只是你能不能再——”

“再?”

他便不说了,静静地望着她。霍眉看他那副死样子,笑道:“你别在这儿自我感动,我提一件事,你就要跟我翻脸。你化妆桌上的小刀是刮胡子用的?”

“是啊。”

“我剃了好几次腋毛。”

“”他的表情几经变化,“我没有洁癖,不是那里的毛就行。”

这小子已经被她训练出了强大的心理素质,甚至能反过来开她的玩笑。霍眉一时间接不上话,过了会儿,指指馅饼盒,“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拿了两块,剩下的给文文了。

又要去面对何炳翀。从床上爬起来,她痛苦万分地漱口、洗脸、编头发、敷香粉,头疼得要炸开。

程筹去世的那天,蔡行健在漱金的侧面拦下她,他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他又说对不起,我没有主动告密,她说真的没关系。最后蔡行健深吸一口气 ,仿佛做了个有辱自己人格的决定,“你在小旅馆工作?这几天若有个叫何炳翀的人来住宿他、他家里是做电器生意的,牌子叫时风,占据了国内百分之七十的市场,整个巴青的医疗设备都来自时风。他老婆是程筹的千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了点头。于是蔡行健钻进车里,侧头又看了她一眼,补充了点关键信息,“父亲一堆外室,不管他,母亲偏爱更优秀的哥哥,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二世祖,喜欢猫。”

霍眉笑了,“现在是真两不相欠了。”

“祝你得偿所愿吧。”

车窗摇上去,她这辈子就再没见过他。

第73章 收网“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霍眉将一个大盆抵在侧腰上,上了顶楼,把床单往晾衣绳上搭。吸水后皱缩又沉重的一块布,委顿在盆里,被她手腕轻轻一抖,就在天幕下扬开。

“你是———”她看也不看他,“何炳什么。”

“那个字念冲。”

“好嘛。”

“这是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

“我能给你其他人都给不了你的。”

她忽然抬起一只手,一弹指,将水珠弹了他一脸,“我不做妓女很久了。你说,我要什么?”

要跟着我呗。何炳翀心里暗自发笑,我承认你有魅力,可你还不是得上赶着往我这里凑。看上去就非富即贵是一方面,倘若他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暴发户,霍眉这样的女人大概也是不肯屈从的。然而他才三十几岁,风度翩翩,会讨女人欢心,哪个女人不爱上他才怪了。

他故意假装听不懂,只解释自己对她的态度是认真的,“这个我知道。谁说是陪睡的钱了?我们处得这么愉快,出于礼貌,我也该送点礼物。这个你还是收着。”

他又将那个正方形盒子掏出来了,霍眉也就收下。“你既然有钱,应该住嘉陵酒店。”

“掩人耳目么。嘉陵酒店是我老丈人的产业,理应是住在那里,但我带着很重要的文件,不希望被别有用心之人追踪行程。说起这个,”他清了清嗓子,“我后天就回香港,已经耽搁太久。”

他在不经意之间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身份,霍眉却问:“为我耽搁的?”

“是啊。”

她坐在最上一级楼梯上,褪下袋子,里面是一个小木盒,用指甲抠住边缘处往上一撬,黄澄澄的小弹簧就把盒子撑开了。其间静静地躺着一副项链——一副,而不是一串,由三层珍珠构成。

何炳翀按开小巧的龟形卡扣,替她戴上:最小一层刚刚圈住脖颈,第二层搭在锁骨上,第三层被她挺翘的胸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