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5 / 25)

再者,西医可以给你做一个小手术,以防下次再出血了。”

他们没指望席芳心能轻松答应,已经打好了满肚子腹稿,准备来一场拉锯战。谁知席芳心居然点了点头。

这就同意了?席秉诚茫然片刻,“哦,那、那好,那明天早上就办出”

“刘靖和席玉麟立刻回去。”席芳心已然要不耐烦了,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二十了,有没有时间观念?懂不懂得尊重客人?”

两人连忙告辞。

路上,刘靖问起学生的情况。这位和王苏一样是散漫的主儿,席玉麟不敢相信他居然还会主动关心起学生,“我正在给他们排《柳荫记》,今年四月份大概就能上,全部都是学生。”

“多排几部全是学生的戏嘛,也好让我们休息休息。哪个戏班子向我们这样,一个行当一个人,恨不得天天上。”

席玉麟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不帮忙排?还好意思喊累,最累的就是我。”

刘靖八风不动地笑着,嘴里却净说混账话,“而且漱金的钱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师父又不在,他们没正式拜师,就是上台也没法分钱。多让他们上,而我们其实可以”

“动点小手脚?”席玉麟笑道,“你要是有钱,高低是个资本家。”

“什么话!我们之前还不是被这样压迫过来的。”刘靖夸张地叹了口气,“虽说打小就拜了师,也到了十八岁才能分钱啊。还资本家,那都是现代社会的产物,我们这种签了卖身契的明明是——奴隶社会。师弟啊,趁师父不在家,咱们也当一把奴隶主。”

一路口嗨到漱金门口,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刘靖匆匆去化妆,席玉麟往练功房赶,从一堆器材中扒拉出《柳荫记》的剧本,还没张口喊人,已经开始感觉到累了。

梁山伯自然是王好运,这孩子就是傻点,勤奋和天赋都有,席玉麟虽然嘴上不满意,心里一直都觉得他挺不错。特别是下山那一场戏里,当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后,欣喜若狂,踢褶子、耍扇子、走圆台等等,展现一系列川剧小生基本功,王好运的完成度很高。只要他别再唱着唱着哭出来。

马文才的人选也有了,英台父母、媒婆这些配角难度不大,也好说。就是这个祝英台嘛,他还在纠结是让小云来还是房春喜来。小云的唱念做打自然扎实很多,就是长相稍微有点欠姿色。即使上了那么厚的妆,仍然能看出面中太长了、下巴太方了,而房春喜则娇俏活泼得多。

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那叫艺术,戏曲发展到今天都不能算是艺术,只是给人取乐的东西。老百姓愿意花一杯茶钱坐进来看戏,你也不能打破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需得放出最年轻、漂亮的演员,真正取悦到他们。

只是这种不公正的标准,叫他如何跟小姑娘说?

一边思虑着,一边就在脚边的器材箱里乱掏,注意到了一把旦角常用到的、系了彩色璎珞的细长钢刀。这种表演用的钢刀薄而有韧劲,用力刺出时,会与空气作用、发出欻欻声。

他凝视着微微发卷的刀尖。不是常见的情况:被学生踩到、坐到或者撞到墙上,导致从某处开始弯折。这把刀的刀尖则像卷烟一样,细密地蜷起来。

像被高温烫过。

第43章 班师念完第三篇需要女方“熟读四……

念完第三篇需要女方“熟读四书、略通英文”但是话说回来最重要的还是“顺从夫得、温柔疼人”的征婚启事,席玉麟在心中感叹这年头嫁出去真不容易。霍眉日日都要他读,原以为她是做这些启示的打算,现在看她倚在旁边一脸淡定地刷杯子,又觉得她只是在了解行情。

“还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没有?”

他很快地浏览了一番,注意到了林记抢劫案的追踪报道,只占据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