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窦孝维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如今这人却说,“没有关系”……
“因为你是个贱民,而我是世子,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怎么比?”
他把杜姣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但心中并没有报复的快意,在看到杜姣脸色渐渐失去血色反而更加烦躁。
窦孝维不愿再看转身离开,几个随从紧跟其后,大牢重新关好。
“小弟,小弟你还好吗?”杜棠揽住杜姣坐下,摸上对方的手时如同触了寒冰般冻人,“怎么这么凉!小弟…姣姣,你别这样吓姐啊…窦孝维他就是个混蛋!他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杜姣麻木的任杜棠给他搓手,双眼失焦的注视着某一个点,脸色煞白,这比他抄家入狱还要来的痛苦。
他转过头,“姐…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胡说!你什么错也没有,是那个负心汉的错!”
杜棠见不得杜姣这幅模样,按住他脑袋压在怀里,很快她便感受到那里的衣襟渐湿,她担忧的看向怀里的脑袋,根本看不出哭泣的抽动,听不见一丝哭腔,仿佛心死了一样。
天色渐暗,牢狱里更是暗淡无光,杜姣蜷缩着腿无意识的盯着地面,忽的听到远处某个牢狱内传来呼声。
杜棠也惊起,趴到栅栏上忘,眼眸倏地睁大,“是大伯!还有大伯母!该死,那些狗腿子要干什么!”
杜姣同样也望见了,心急的他不管不顾的拍踹栅栏,“你们别带走我爹娘!要打就打我好了!”
“小弟!”杜棠拉他,却发现他跟魔怔了一样,拉扯不动。
“干什么干什么!”牢头用刀柄啪啪拍着门,“老实点!急什么,等他们挨完了打,就该你们了!”
杜姣瞳孔一缩,握紧栅栏,“你们别打我爹娘,要打要罚都冲我来!我替他们受!”
“你?”牢头上下鄙夷的打量他,对面这个红唇齿白,弱不禁风的少爷样,明显就挨不过两鞭子。
杜姣脸色不佳,但满是决绝,“对,我替他们挨。”
牢头嗤笑一声,朝远处摇了摇刀,“嘿,这有个不怕死的,得,你们把那俩放了,拉他出去。”
杜棠心焦不已,此时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杜姣被压着胳膊走远。
鞭笞的风声鹤唳,在耳边刮起道狠风,下一秒,便狠辣的落在身上,红袍上已道道裂痕,从鞭痕里渐渐濡湿出暗色。
“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少爷跟一心求死一样,连声求饶都不喊。”
“不会是死了吧?”
有人掐起架子上的人的下颌,浓黑的发丝黏湿的从两侧滑过,露出张脸色煞白,眼睛涣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