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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稍稍不爽。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别的雌虫呢?也会毫无知觉、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做筹码,往雌虫怀里跳吗?

伊格里斯笑了。

喜欢强制是吧?

不点明,不拒绝,不负责是吧?

没关系,他可以单方面宣布对圣阁下负责。

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他真玩起强制,对方承不承受得住。

“帮你拿了件换洗的衣服。”言简意赅。

门开了。

年轻的圣阁下躲在磨砂门后,只探出一颗犹豫不决的脑袋来。

放在半个小时前,议员长会规规矩矩地挪开视线,而现在——

他瞥了眼磨磨蹭蹭的大雪团子,挑了下眉,干脆抬头,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盯着对方看。

怪好看的。

早知道前面也多看两眼了。

大雪团子不说话了。

大雪团子伸出一只手,一把扯过雌虫手上的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

又或者是更久的时间。

浴室内,磨磨蹭蹭了半天的雄虫低下头,确认自己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任何容易滋生犯罪的地方,这才悄无声息地打开磨砂门,企图悄悄溜出去。

眼见着大门近在眼前——

“站住。”

大雪团子不动了。

议员长先生低头,不紧不慢地欣赏了一会儿垂耳兔隐隐炸毛,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慢悠悠地问他:“用了我的浴室,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外面走,不好吧?”

诺厄:“。”

不就是一间浴室吗?又不是他非要进来的。

小气鬼。

他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准备礼貌性地打一声招呼,就功成身退。刚在雌虫身前站定,猝不及防就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带动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冲击力太大,险些撞到鼻梁。

大雪团子有脾气了。

年轻的圣阁下表情冷淡,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眉毛厌烦地拧起,就要开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只按着他肩膀的手,忽然落到了他的头顶,隔着干燥的毛巾,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雪团子不气了。

原来是要帮他烘干头发。诺厄想。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骂。

烘干器的效率很高,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将雄虫的头发恢复如初。

也许是烘干器的效果太过温暖,又或者是对方按摩的感觉太好,等议员长收好烘干器,准备离开时,年轻的圣阁下眨眨眼睛,本能的将自己的脑袋往对方的手心里送了送。

等诺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诺厄:“……!”

他微微慌乱地抬头,与对方面面相觑。

出乎他意料的是,议员长先生什么都没有说。那只原本待在头顶、一直隔着毛巾揉动头发的手,忽然穿过他稍显凌乱的发丝,像是哄小虫崽一样,轻轻地揉了一下。

……

翌日。

伊格里斯从楼上下来时,餐桌上早已没有了雄虫的声音。

议员长习以为常,只是在坐下时随口问了一句。

“雄主呢?”

服侍奥威尔家族多年的管家微微低头:“今天是公司一年一度的最高董事会会议,诺厄阁下一早用完早餐就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在会上。”

最高董事会会议?

听起来似乎还挺重要的。

议员长先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