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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管家认出那是‘白玫’二字。

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名字,前后也没有亲属关系,也没有代称词汇。

“家产就依据外祖母生前的遗愿,都捐了吧。”左碧君垂眸。

身后的人忍不住说:“不多给自己留些傍身钱?”

左碧君沉沉摇头。

她最后说:“劳烦,给我准备笔墨。”

该烧的全都烧完,左碧君摇摇晃晃的站起,嘴唇脸色全都惨白,拿着那厚厚的一沓纸,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黑夜如同最完美的牢笼,将左碧君关在其中。

房间内灯火燃了整夜,手边的书稿厚厚一叠。

外面天光渐渐升起,左碧君的目光沉静似海,偶尔停笔回想,不过一两秒的功夫,就继续书写起那份已经写了足有数千字的纸稿和图稿。

终于书写完毕,她将笔墨收回、搁置,仔仔细细将书写过的内容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其收拢整齐,放置在了最醒目的地方。

一切回归于沉静,黎明初升,四下沉寂。

无亲人、无挚友,无挚爱,无念想。

左碧君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虚无的落点上。

眼前闪过了一幕幕画面。

她初到瀚海市时,性格古板守旧,勉强接受了包裹程度最高包裹的皮鞋。

白玫笑着嗔她,自身后将她环抱起,给她画最时兴的眉形,夸她好看,说她有这样一双过目不忘的明媚双眼,不该在眉毛上蒙尘。

与白玫度过的第一夜,她笨拙、害羞、时时泪盈于眼,白玫笑着吻她,教她女人就该取悦自己,教她如何享受,如何挣脱教条束缚,如何打破腐朽陈规。

最后又定格在了与白玫的最后一面。

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白玫那么期待的转身,毫不设防的将背后露在她眼下,掌下的脖颈如此之细弱,她利用了白玫的信任,逼她前往那艘以为是生路的死船。

最后生死相隔,阴阳离散。

一张张、一幕幕,旧事轮转,如老电影般不断闪回。

左碧君不敢闭上眼,每一次睁眼的瞬间,都似乎看到白玫那双晶莹的泪眼,问她:“你为什么要逼迫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画面一转,她又忽然想起,白玫抱着她,将她一切情绪全盘照收,对她说:“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喜欢我。”

眼泪终于盈满了眼眶。

屋外忽然响起了阵阵喜乐,她想起昨日回来时,曾听到有人说娶新娘,办亲事,要驱逐往日阴霾,同新婚妻子一起迎接崭新的年代。

最终,她神色平静,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红纸飘散,开始升起的袅袅炊烟。

砰,一声枪响。

屋外的人们吓了一跳,稚嫩的孩童嘻嘻哈哈的扔着鞭炮。

“一群小鬼头!”

“也不知哪一颗炮仗这么响的动静,可别把新娘子也吓一跳!”

随后,大门前炮竹齐放,新娘起轿,童子吹笛,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万象更新,历史将迈向新的起点。

费鹤鸣喊了卡,黎数久久没能回神。

现场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不远处,陆嵬还倒在左碧君‘死去’的地上,血浆流了满地,枪口直接洞穿太阳穴,伤口做的逼真,周遭都是红黑的血肉。

许是气氛影响,现场所有的人都埋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气压里,不少人围着陆嵬,但没人上前拉她。

费鹤鸣目光沉沉,让人收好那份陆嵬亲笔写下的近万字的内容。

又向所有人吩咐:“让她自己缓缓。”

521和元宝都不敢吱声,缩在角落里面当鹌鹑蛋,互相帮忙堵着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