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田头掐下来的白梗空心菜和番薯叶,都是村里人种的,还有现挖的小竹笋、野山药,连泥带土就这么放在门口避光的地方,旁边还有早上送来的番薯芋头,做菜做糖水会消耗掉一部分,剩下的就煮熟了喂猪,有客人想要也会卖。
有人在附近包了一座山头,农庄用的黑毛猪都散养在上面,上个月陆续出栏宰杀,光是鲜肉就卖出去不少,买家都是来农庄吃饭的客人。
这边还没忙完,有几桌客人要加菜,她又进厨房炒菜。
再出来时满头汗,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趁着空她走到后院阴凉的地方想抽根烟缓缓。
刚打开烟盒,冷不丁边上传来一个声。
“借个火?”
挺耳熟的声音,不久前她才在外面听过。
白鞋子。
梁昭现在很没形象——
她坐在台阶上,两条长腿伸到下两级台阶,原本踩在脚上的人字拖被她拿去垫屁股了,整个人烟熏火燎,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再顺着脸颊往下流,衣服湿答答黏在身上,随着她拎衣领扇风的动作,敞开一大片春色。
白鞋子居高临下,正好看个精光。
嗯,白色的胸罩。
梁母和梁妈都不是美人,原身的五官自然也很普通。
长脸型,太阳穴凹陷,颧骨高,小眼睛,正面看没鼻梁,牙齿还有点地包天导致她嘴巴往外凸,跟梁昭原来的混血超模脸完全没法比。
但原身肤色白,皮还嫩,胸大腰细屁股翘腿还长,164的身高硬是长出170的比例,还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化个妆再穿性感点绝对是个尤物。
难怪褚絮会看上原身,还是有点东西的。
梁昭随手将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泄露的春/光,也隔绝了白鞋子光明正大的视线。
点上烟吸了一口她才把打火机抛过去。
白鞋子伸手接住,啪嗒——
低头熟练为自己点上一支,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吞云吐雾。
她留意看了眼,白鞋子夹在两指间的烟又细又长,滤嘴是深蓝色的。
这种细长烟在滤嘴处嵌了香润珠,抽之前捏爆,里面的香液就会流出,能增强香烟的香气,也丰富了抽烟的体验感,在香味的选择上也多,从花香到药香再到酒香,应有尽有。
只是她不喜欢这种烟,太温和,她中意的是沁入肺腑的辛辣。
白鞋子抽了好几口才想着把打火机还她。
“朋友讲你这的桑拿鸡好吃,自己养的走地鸡,正宗。”白鞋子说。
尼古丁能让梁昭放松,她收起打火机,单手往后一撑,叼着烟眯着眼懒洋洋说:“不止鸡正宗,其他也都正宗,就养在屋后头的山上,你们都可以上去看看,我自己做的小本生意,不讲大话的咯。”
农庄做的都是回头客生意,食材不新鲜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白鞋子被她这话逗笑了,说:“味都好正,来的人也都多,老板发大财啦。”
“借你吉言。”
梁昭也不是个自来熟的人,扯了两句就不想说话了,安静坐那抽烟,眨眼功夫就抽了两根,烟瘾不是一般的大。
白鞋子挑眉,主动介绍道:“我姓陈。”
陈在粤西可是大姓,陈氏的宗祠修得像故宫。
粤西本地的陈姓人多数出自这个家族,白鞋子应该也是。
“陈姐?”梁昭不是很确定的礼貌了下。
“我属马。”
“陈姐。”她属狗,这人比自己大四岁。
白鞋子显然不太喜欢被人喊姐,就说:“我单名一个芜,老板贵姓?”
陈芜。
梁昭默默记下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