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9 / 34)

人人效仿,这偌大的仙山,山主还如何统管?”

姜隐周身气焰慢慢熄灭,脸上多多少少有了些愧疚,嗫嚅道:“弟子……弟子知错了。”

善金闻言拍了拍姜隐的肩头:“行了,你如今年纪尚轻,知错就改就是,山主那边为师替你去说,至于夫诸的话,你如今定力不够,自己知道是假话就成,暂时也别去找他的麻烦,记得潜心修炼,日后别再上妖物的当了。”

“是,弟子知道了。”

姜隐目送着善金远去,身体涌上一股疲倦之意,撑着回了学舍,才放任自己倒下。

此后,姜隐当真便沉下心来,两点一线往返学舍和课室修行,夫诸几次三番都没堵到人。

说起来夫诸这人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从前在九幽上叶南徽便隐隐察觉到了。让他做的事情他不做,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做得格外起劲儿。

叶南徽和夫诸相识没多久,便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说九幽瘴气厉害,即便他是夫诸,也承受不住,让他日后醉酒离九幽瘴气远点儿。

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夫诸这妖每逢喝醉,必瘫在她栖身的瘴气旁边的巨石旁,看得她胆战心惊,生怕他沾染了瘴气,却反倒被他笑话胆小如鼠。

总而言之,夫诸这人好赖话不分,越是阻他,他便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甚是讨厌。

而如今,连续几次没堵到姜隐之后,夫诸的脾气便也上来了,势要堵到姜隐。

索性晚上也不调息了,躲在仙山学舍外院子里的石像后面,“纡尊降贵”地待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清晨,夫诸躲在石像后面,一个一个数着去上学的弟子,数到最后也没数来姜隐,这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

想着姜隐不在学舍,必定在课室,便寻着找去,只是课室这地方,修行者众多,夫诸一向不爱去,路也认得没那么全,走着走着便走偏了道。

古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偏偏这就还真让夫诸撞上了姜隐。

三月之期将至,姜隐额上被夫诸中下的法印已经快要变红,姜隐脸色也不太好。

眼下拦住姜隐去路的正是姜涵。

从秘境回来,姜涵已经寻得他的命剑,那命剑周身仙气流转,十分不凡,叶南徽一眼便认出那是镇妖剑。

虽然与后世所见略显古朴些,但这气息她不会认错。

和之前在天雷之下的狼狈模样不同,此刻姜涵如沐春风,脸上尽是志满意得。

“阿姐,这便是镇妖剑。”

姜涵将剑举起,面对姜隐:“纵使你与那大妖双修了又如何?这般逼迫自己,不还是逆不得天命?无暮先祖还是更青睐我的。”

姜隐闻言心下一惊,惊的却并非姜涵手中的镇妖剑:“双修之事,你从何得知?”

双修一事,除了夫诸,唯一知晓的就是她的师长。

姜涵却笑而不语,脸上满是轻蔑:“阿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懂不懂得。”

姜隐向来不是个隐忍的人,见好好问问不出来,索性长剑出鞘,以武相论。

姜隐破入元婴之后,又遭训诫,性子虽没扭转得过来,但剑招却沉稳大气了许多。

且姜涵拿着镇妖剑,却不知为何,一直不将镇妖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只用剑鞘勉力抵挡。因而很快便落了下风,被姜隐一脚踩在脚下:“别给我耍嘴皮子,谁告诉你的?”

姜涵却只笑着:“怎么?阿姐觉得丢人了?”

叶南徽本以为姜隐会发怒,却未曾想姜隐只是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姜涵手中的镇妖剑:“我睡个男妖有什么丢人的?倒是你,怎么?镇妖剑拿在你手中不用,是拔不出剑鞘?”

此言一出,姜涵的笑便僵在了脸上,望向姜隐的眼神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