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却被他以吻封缄,只能被动接受所有混乱的一切。
压抑的泪珠一颗一颗滚出来,男子一僵,抓着被褥的手松开,被叶南徽找到时机,一个仰身坐了起来,上半身总算是摆脱了厚重被褥的束缚,吐出口浊气,随即她伸出手,撩起身上同样穿着的单薄暗红色里衣,露出一截藕臂,伸到他面前,泪眼婆娑:“都是你弄的。”
一小节藕臂上处处留着红色的痕迹。
不光是小臂,腰间,腿上到处都是相同的痕迹。
男子面上一僵,耳根迅速染红,怔愣片刻后,伸手将她眼旁的泪痕轻轻擦掉,薄唇微抿,声音低哑:“下次不会了。”
男子方才伸手擦过的地方,带着一阵凉意,叶南徽不由地有几分贪恋,想抓住他的手,好退退热,可又怕这人躲,干脆直接从被褥里钻了出来,用一只腿压着被褥,直起身子,想去抓他的手,只是这被褥表面却滑得很,她不过略微倾身,就失了重心,一头栽入男子怀中。
凉意席卷而来。
“唔你好凉快啊。” 叶南徽栽入男子怀中,便打蛇上棍般贴了上去,人也凉凉的,好舒服,她很满意,越发起了兴,双手揽着男子的脖颈,仰着头,往下一带,让男子与她对视。
“真好看。”
男子生了双极好看的眼睛,眉目似画,她伸出手试探着先摸了摸男子的脸,男子脸侧有道红印,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想了起来,这印子方才好像是她打的。陡然生出些心虚,于是侧开脸,想替他吹一吹,可一口气还未吐出,男子察觉到她的靠近,便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躲什么躲,摸还摸不得了。
被这一躲,叶南徽原本生出的些许心虚和歉意,霎时消退得一干二净。像个恶霸一搬,强硬地将他拉了回来。
随即伸出手,落在了男子的眼睛上,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她想摸很久了。
男子似是抗拒又似是顺从,眼睫在叶南徽的指尖不停颤动,酥酥麻麻的,像是轻吻,叶南徽摸着摸着,心中便生出股没由来的痒意。
可这痒意无法宣泄,憋在心里,让叶南徽着急起来,便将一切罪过都推到男子身上,这个人可真坏,欺负了她不说,还这样不听话,叶南徽拧着眉,想呵斥,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止不住地发软:“你不许动了。”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也随着男子的颤动的长睫微微发抖,不过好在男子足够听话,不过几息之后,当真安静下来。叶南徽吐出口浊气,心里的燥热慢慢褪去,又摸了好一会儿,心里堵着的最后一点不满总算是一点点平息,勾着男子脖颈的手臂也开始发酸。
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抵在男子心口,叶南徽觉得有些热了,但仍不死心地又胡乱在男子身上摸了摸,确认凉意散尽以后,叶南徽失望地松开男子,倒在床上,压住身下绵软的被褥,开始赶人:“离我远点儿,好热。”
男子重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又亮又润。烛光映在他的眸中,像是什么被点燃的火焰。
他喉间动了动,目光落在床榻之上重新倒下去,几息之间便已安然入睡的叶南徽身上——
她睡得很快,就这么将被褥压在身下,黑发四散着,像是上好的绸缎,只是其中有几缕发丝黏附在了她的唇边,似乎有些不舒服,她伸出软腻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发觉无用后,又伸手在她自己的脸上胡乱摸着,摸了半晌还是没摸到,细细的柳眉开始不满地蹙起,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我只是想帮帮她。
他想。
于是探身,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边,一只手替她撩开了唇边的发丝,没了发丝的纠缠,这下她皱起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缓,陷入更深的梦境中去。
替她做完这一切,本应立即离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