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未经他本人宽恕,任何人不得擅自将右相带离此地,若有违者……”
“啊!!!”
只听身侧传来一声惨叫,苏其正蓦地回头,只见一名持着枪矛的侍卫猝然倒地,右腹处正插着一支羽箭,伤处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若有违者,如何?”
苏其正有些怔然地望着马上举弓之人,一时忘了反应,四周顿时响起一片乱嘈嘈的“保护大人”与拔鞘的刀剑之声。
雨中,元锡白亦是浑身湿透,双眼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仿佛从归墟中爬出来的水鬼一般,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苏其正的左胸。
“我奉长公主口谕前来接右相回府,手上这把弓便是信物”
苏其正负手而立,眼神晦暗不明:“我等奉皇上旨意在此看守,还请元大人勿要刻意为难在下。”
元锡白嗤笑了一声,拉弓道:“刑罚既毕,哪有强留人继续在此受罪的道理,我懒得同你们这些人啰嗦,若不想成为箭下亡魂,就马上滚远点!”
“我这箭法可是跟那镇西骠骑将军学的,方才那小兵之所以还留了一命,是我没有瞄准他的要害,在场诸位若是有信心可以拦住我,疑心在下箭法如何的,大可以试试。”
此言一出,那些身无护体的侍卫皆往后退了一步,看来都领教过骠骑将军用箭的神威,忌惮着他手中那把形状奇异大弓。
苏其正见元锡白毫不畏惧地用箭指着自己胸口,皱了皱眉,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声音却放轻了些许:“右相本就是为元大人你受的罚,若是圣上问责,你又该如何处之?”
元锡白却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依然用那双血红的眼盯着他:“若是圣上问责,必然会亲自下旨定罪,到时元某必会一人承担,用不上苏大人替我操心。”
苏其正叹了口气:“你不怕死吗?”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