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么?”

宋钊递给他一个热烘烘的纸袋。

元锡白接过一看,只见里边装着几个刚烤好的红豆糕,表皮虽然泛着焦,浓郁的香气却扑面而来。

“这是哪儿,上京的闹市中还有如此偏门的地方?好似十多年都没人住过一般。”他伸手拈了一块红豆糕,毫不客气地开始尝了起来。

“确实十多年没人住了。”

宋钊看着元锡白:“这里十三年前曾是一间小绣坊,荒废后被我买下来了。”

元锡白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在问他为何买下这么个破地方。

“这里……”

宋钊轻声道:“据说曾是我母亲生下我的地方。”

元锡白的红豆糕顿时噎了一喉咙。

他依稀记得年少跋扈时,没少嘲笑宋钊是“庶子”“劣种”。现在回想起来,有的话好像确实骂的太过分了。

宋钊装作没看见元锡白尴尬的脸色,但也好似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的打算,只是云淡风轻地用手指抹了抹他嘴边的碎屑:“好吃吗?”

“啊、嗯…………”

元锡白面上僵硬地一红,像块石头般任由那人替自己擦拭,一时竟忘了回应,连被人不知不觉地堵在了巷角都无所察觉。

“既是好吃,子初可有回礼?”

宋钊本就比他高上半头,这一垂首,像是把元锡白整个人给困在怀里一般。

大约是他那双沉静的美目太有杀伤力,元锡白耳根一热,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那是你自己给我吃的,可不能……强买强卖。”

两人的距离过于相近,鼻尖与鼻尖之间甚至只隔了不至一寸的距离,近得连彼此间的气息都融在了一起。

但宋钊不知为何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元锡白那张俊脸变得越来越红、表情越来越丰富。

“……”

最后,元锡白实在憋不住了,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定四处无人后,才一把捧住宋钊的脸,踮脚亲了上去。

那人的唇是凉的,像深秋时竹林夜雨后泛起的山雾般,泛着股微冷的寒意。可那齿关里的舌确是温热的,还透着几分隐秘的柔软。

元锡白口干舌燥地贴着唇心摩挲了半晌,便扳着宋钊的肩头,试探地用舌尖去舔他的上颚,没过多久,便感觉到那人的鼻息逐渐粗重起来。

“………唔!”

似是受不了元锡白这般隔靴搔痒的勾引式吻法一般,宋钊眼神一暗,直接将人摁在了墙上,也不管那人反不反抗,只单手掰住他的下巴,几近凶狠地俯身吻了上去。

“嗯、唔……嗯”

元锡白被那舌窒息般地缠住了,霎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被宋钊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吞没,好似要被那人一口口拆穿入腹了一般,下意识地要挣扎着推拒他。

那手还没推几下,便又被那人灵活地握住,十指紧扣地攥进了怀里,转而吻得更深了。

期间,元锡白脑袋尚清明时,有几次想“重振雄风”,找回自己的主导地位。但奈何那人劲儿实在太大,对口中那几处脆弱的敏感点又了如指掌,知道舔哪儿能让他爽利,咬哪儿能让他软了腰杆,元锡白还没反扑几下,便如同那被东风折倒的旌旗,哗啦啦地倒了一片,溃不成军了。

“哪有你……哈啊、这么亲人的……”

待宋钊终于起身放过他,元锡白的气息已经彻底乱了,不仅双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连眼角都有了几分湿意。

“那要如何亲……”

宋钊低头看着元锡白被蹂躏成殷红色的唇,上边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涎水,让人忍不住想再上嘴欺负几下。

“当然是同我方才那样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