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轻声道:
“小白……”
谁知元锡白听他一唤才骤然惊醒,熄了大半的怒火霎那重燃,“啪”地一声甩开他们交握的手,裹着斗篷走了两步,还回头朝宋钊翻了个白眼。
宋钊:“……”
酒阑客散之后,元锡白便先行回到了宋府。本想着今晚给那人一点“教训”,谁知他坐在床上等了小半晚,都没见下人来通报宋钊回府的消息。
不仅如此,之后的几日里那人更是在府中失了踪影,只遣了人告予元锡白道,自己要同那叶柯王子在京中游玩几日,让他不要担心云云。
于是在宋钊即将回府的那一晚,元锡白特意差人在这数九寒天中送来了几条他最爱吃的银鲫,让炊房红烧、清蒸、葱烧、剁椒、煲汤各来一样,在桌上摆出个全鱼宴来。
宋钊喜欢吃鲫鱼背上的肉,元锡白便把每盘菜中的鲫鱼背都吃光,只给那人留了最不宜入口的鱼头鱼尾与苦涩的鱼胆,盘中还故意留了一堆吃剩的骨头。
侍从在一旁看得欲哭无泪、胆战心惊,但又不敢出言去阻那祖宗,只默默地站在桌前小声叹气。
“哭丧着脸作什么?”
元锡白欣赏了一圈自己的“大作”,满意地拍了拍侍从的肩:“一会你家宋大人回来,便说这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鲫鱼宴’,知道吗?”
侍从只好垂着头苦声道:“小的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