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夔云江长叹一声:“我都这把年纪了,观了几十年的星,细致记录了每一回的天文异象,所悟自然比他人更多些。”
“天是天,人是人,天能改变一群人,却改变不了一个人。”
“所以说,‘人定胜天’其实胜的是人,很久之后等我们都不存在了,那头顶的星、月或许都没有丝毫改变。吾等凡人的一生也或许只是它们的须臾罢了。”
他顿了顿,又沙哑地笑了几声:“到了冬天,或许每个人都会失去身边重要的人,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怜取眼前人’了。”
“宋大人,我知你是个好人,望你千万、千万要珍重。”
……
待出了钦天监,才发现门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远处的景象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虚影。
想着东宫那头应该有备着伞,宋钊便撑着自己的四十八骨紫竹伞出了苑门。
行至宫道途中,他瞧见有几个小太监挤着抱成一团,在隔墙伸过来的一小片树荫下躲雨,就提步走了过去。
这里算是通往后宫的主道之一,青石板铺就的长街长到没有尽头,偏偏这条路上没有任何的林树或是凉亭来遮荫 ,总会把炎炎夏日里走这条道的人热得苦不堪言。
深秋的雨冷得彻骨,最外圈的小太监衣服都被淋得湿透了,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