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这时提醒道:“得去医馆了,一会刘家三郎会来接咱们。”
祁晟也就站了起来,店小二忙把竹竿递给了他。
祁晟道了声谢,便在陆鸢的搀扶下出了食肆。
出了食肆,陆鸢才压低声音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装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祁晟怕她语出惊人,也就没反驳她,只说:“阿姐说得是。”
陆鸢听到他调侃的称呼自己为阿姐,不禁好笑,问:“你年岁几何?”
祁晟:“二十有二,你呢?”
实际年龄二十四的陆鸢闻言,他这声“阿姐”叫得也不假。
“二十一。”这是苏丽娘的年纪。
祁晟笑了笑:“那就不该喊阿姐,得喊妹妹才对。”
陆鸢没好气道:“你再继续调侃我,你便自己走吧。”
祁晟道:“不说就是了,但你我夫妻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这往后出门,旁人再问起,你就实话实说,”
陆鸢:“这之前那还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能怪我掩饰。”
她说着话,就发现路上有很多人在瞧他们。
这些视线里,有打量,有诧异,有惋惜。
陆鸢转头看向祁晟。
他便是躺了数月,也瘦了许多,但样貌还是很出众的。
是以,一个样貌好的瞎子,还是个寸头,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路人驻足而望也就不稀奇了。
在一众打量的视线下,陆鸢也没太在意,扶着祁晟到了医馆。
吴大夫见到他们,讶异的问道:“这又是咋了?”
陆鸢让祁晟坐下后,才道:“他总睡不着,大夫你瞧瞧能不能帮开个助眠的药方子。”
吴大夫闻言,仔细瞧了眼祁晟,半晌才道:“是药皆三分毒,只能适量,这助眠的汤药最多也就只能喝个把月,不能长久服用。”
说到最后,吴大夫语重心长的道:“心病还得心药医。”
都不用过多询问,吴大夫都能瞧得出来病因。
陆鸢瞅了眼祁晟,边朝着吴大夫挤眉弄眼,边问:“大夫,他这情况,还会继续昏迷不醒吗?”
她是故意问给祁晟听的。
吴大夫看着她挤眉弄眼,疑惑了一瞬便立刻反应了过来,配合道:“之前长期不醒,那是因为颅内淤血严重,这一刺激,淤血几乎散尽,自然不会再沉睡。”
“现在只消把余下的淤血散了,待双目恢复光明后,就不会再有一睡不醒的问题。”
在吴大夫说话的时候,陆鸢仔细观察着祁晟的神情。
吴大夫说到最后,她便看到祁晟的眉头微松。
心病需心药医,今天这一剂心药,应该也能起到三分效果。
吴大夫道:“那我且开几副安神助眠的药让你回去用,与调理身体的药错开两个时辰,入睡前喝半碗。”
说着,便写了下来,没一会儿就递给陆鸢,道:“这一副药能煮两到三日,第一日热水煮沸便可,第二日煮久一些,第三日若还要继续煮,就焖得更久些”
陆鸢瞅了一眼,药名是夜交藤,百合,合欢花,还有一味枸杞。
这些药都是温补的,泡水喝也行。
陆鸢道了谢,便去药柜前抓药。
这每包药都不是很多,就小小的一抓,每包就三文钱,开了五包。
给了银钱,与祁晟在外等了片刻,刘俊生才到。
陆鸢手里还有好些银钱,买两个大桶还绰绰有余,所以到了镇口后,便与祁晟道:“我还得去买点东西,你先在这等一会我。”
嘱咐后,她就转身去了市集。
等陆鸢走了,刘俊生才转头看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