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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卖。

陆鸢收拾好了摊子,就去买了六斤豆子和一根筒骨,但没买桶。

今日想着给祁晟抓药,就带了五十文钱出门。

豆子花了三十六文,加上摊位费和占地费,菜钱,就花去了四十四文。

还有早上给了祁晟十文,扣了七七八八的花销,也就只剩下八文钱和今早挣的。

陆鸢离开前,顺道问了一嘴,这大木桶还挺贵的,得十五文钱一个。

她也就琢磨着等给祁晟抓了药,再看剩下银钱是否够买桶。

陆鸢挑着担子离开了市集,先到镇口。

刘俊生往常没地去,都是在镇口树荫下歇着。

他这会在喂牛,陆鸢了过去,把桶都放到牛车上。

刘俊生道:“你们大概多久能抓好药,到时我去医馆接你们。”

陆鸢想了想,虽说医馆和食肆就只需走半刻,但祁晟看不见,估摸着要一刻,抓药也要时间。

她琢磨了片刻,应:“小半个时辰吧。”

刘俊生点了点头:“成,差不多时辰我就过去。”

说定时辰,陆鸢就转身往食肆赶去。

这回还早,食肆也就只有两桌客,陆鸢到时,柳掌柜正坐着与祁晟说话。

见她来了,柳掌柜就与祁晟说:“你阿姐来了。”

祁晟一愣:“阿姐?”

陆鸢:……都忘了有这么一茬了。

柳掌柜狐疑地看向刚进来的妇人,说:“在镇上摆摊卖豆乳的娘子,不是你祖母收的干孙女,你的阿姐?”

陆鸢尴尬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该咋解释,便看向祁晟。

祁晟默了一下,解释:“她是我媳妇,前日醒来时刚成的亲。”

柳掌柜和店小二听到祁晟的话,都惊了。瞧了眼祁晟,又打量了眼那妇人,这是夫妻俩?

陆鸢见祁晟承认了他们夫妻身份,也就不遮掩了,直接道:“是冲喜媳妇,之前还没成亲,借住在祁家,怕传出去不好听,只能与柳掌柜说是干孙女,还请柳掌柜见谅。”

这时店小二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昨日我好像听人说什么冲喜给冲醒了,那会一时没想起来祁家郎君,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也没仔细想,现在一想,说的准是祁郎君家的事!”

“他们说这冲喜媳妇肯定是八字特别旺,才能把丈夫冲醒了!”

柳掌柜听到冲喜媳妇,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干孙女和阿姐的身份,而是极为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成的亲?是先成的亲,还是醒来再成的亲?!”

陆鸢望向祁晟,说:“柳掌柜你别瞧我呀,我也不好意思说,你问我郎君去。”

祁晟对苏氏也是有些了解的。

她且都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放得开,哪里会不好意思说?怕是懒得解释,才推给他做解释。

便是了解,也只得无奈道:“成着亲就醒来了。”

柳掌柜一时也没想到昏迷的人是怎么拜的堂,而是惊诧道:“这冲喜竟真管用!?我先前还觉得这冲喜是愚昧呢。”

祁晟笑问:“那掌柜的拜财神,就不愚昧了?”

柳掌柜:“那不一样,财神拜的是财,我得干活才能挣钱,这得有付出才能来财,是有因果在的。可你这冲喜,因果在哪?”

祁晟略一摇头道:“这因果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祁晟嘴上说着不清楚,可实则他最为清楚自己能醒过来的原因。

这人便是想死,也是想留有清白在人间的,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可偏偏这时,苏丽娘日日都在他耳边故意调戏,倒是被她刺激得生出了几分想过来的念头。

这大概就是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