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屈辱吗,我是县主,被人打断了手臂在地方爬,被言语羞辱,父王,女儿简直跟被扒光了一样,你能容下这样的事,我忍不得!”
“那你想怎么样?”
“女儿只求一桩事,将那沈氏杀了,你若不为女儿出这口气,洛家只当我们怕了他们,以后谁还会把王府放在眼里。”
“我没法答应你。”
“没办法?那洛家是皇亲国戚不成!”
“你爹不是洛家的上司,如今与李寔更是联盟,不能动洛家人,瑞昭,不要坏了你爹的大事,不然,就算你是我女儿,我也绝不会手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知道吗?”
他大掌压在瑞昭县主肩头。
县主看着自己亲爹,不敢相信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竟让自己的女儿憋屈着。
李寔又是哪个?
激动之下,沈氏的话在耳边响起,她质问道:“讲经堂里,是不是是阿爹故意布置下杀手,陷女儿于危险之中?”
郑王见她果要发飙,道:“只是一出戏罢了,你根本不会有危险。”
“父王为什么要演这出戏,杀了我那么多人!”
郑王眉毛一扬:“看来忘了同你说了,布置刺客是为了试探你钟情的妙觉和尚。”
“试探他什么?”对她的真心吗?
“他可不是和尚,而是曾经的晏贵妃之子,藏身多年的十七皇子李寔,晏氏的青夜军就掌在他手中,只要李寔能为我所用,我便有本事让这大雍朝改换新天。”
“妙觉禅师是……皇子?”瑞昭呆滞住。
“阿爹,你说洛明瑢是十七皇子?”
“不错。”
他还真是那位晏贵妃的儿子,原来如此……
县主心脏狂跳,怎么能什么好事都沈氏摊上了,而自己只有被欺骗,被利用。
县主藏好对郑王那一丝怨恨,不甘心道:“当真不能杀了沈氏?既是盟友,不是该将女儿嫁给十七皇子联姻才对吗?”
女儿家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
郑王断然拒绝:“不能,十七皇子与我结盟的要求就是要洛家人都活着,特别是他妻子沈氏,他钟情沈氏,若杀了,就要跟本王不死不休,所以你也不准再去洛家,别打沈氏的主意!”
钟情妻子……她握紧拳头,真不愿意让那女人多苟活一刻钟。
“那女儿还有个请求,等事成之后,十七皇子便是你手中的傀儡,那时我要杀了沈氏,做皇后。”
郑王看着女儿,看清了她眼中的渴望。
女儿对李寔执念太深。
联姻确实是不错的手段,将来事成,李寔的皇后当然得是自己人,但他还不能开口答应。
瑞昭蠢钝,难说不会到李寔家中耀武扬威,坏他计划。
“不要再想洛家的事了,回河东去,还有你那些侍女,一个个都是废物,全斩了。”
他不想再和女儿多说,起身离去。
“阿爹,阿爹!”
县主唤不回郑王,独自坐在椅子上将一日里发生的事想过,心似被阴火慢慢灼烧。
十七皇子、沈氏……
记忆最后定在自己趴在地上,眼看着洛明瑢抱着沈氏离去那一幕。
指甲刺破掌心。
为什么她没有沈氏那样的好运?会有人出头,会被人保护呢?现在甚至连父王都不向着她了……
庭院里,被按跪在地上的侍女哭泣求饶,喊着县主救命。
瑞昭县主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上前阻止,眼看刽子手手起刀落,秋菽、春苜,还有其余两个侍女的头颅接连滚落,庭院之中立刻安静下来。
血腥味弥漫开,瑞昭县主的眼睛也慢慢变成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