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周氏问:“那你呢?”
“跟随郑王北上。”
“决定好了?”
他点头。
如此,周氏也不能再说什么,“那就听你的吧。”
洛明瑢又细心安慰釉儿一阵,才将她交给婆子。
周氏看在眼里,那眼神明晃晃地说:现在才知道当爹要心疼子女,当初干什么去了。
待洛明瑢走后,婆子上前来问:“是不是要依郎君说的办?”
周氏叹了一口气:“怎么换,如今外头只怕被人盯死了,将这孩子送出去必会被盯住,就算给郑王的人说这不是明瑢的孩子,他们会信吗?”
釉儿看着婆婆,她好像没有要把弟弟换回来的意思。
婆子问:“那该怎么办?”
“将釉儿安置得远些,他问起,只说两个孩子都藏出去了。”
“是。”
然而洛明瑢去而复返,将周氏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周氏噤声,而后又强撑威严:“不能为之事,我还能怎么样?”
洛明瑢问孩子:“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孩口齿还算伶俐:“我叫洛成聿,小名丕儿。”
无论怎么问,都只得这一句,显然是有人教过他。
洛明瑢看向周氏。
“他是孤儿,我从善堂领出来的,本就无路可去,“
洛明瑢站起身来:“大夫人早就存了先手,只是贫僧不明白,到底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一点所谓的血脉?”
周氏的脸半明半暗:“我一向不懂你,你也莫学着懂我。”
“大夫人,将丕儿带回来吧,你若怕出事,贫僧会先让青英守着你们,但有不对,会立刻带你们平安离开。”
“你莫来安排我,丕儿的事我只有两个字,‘不行’,此事我不与你多说,从前让你生你不生,现在我花一万两生下来又跟我抢,凭什么!”
周氏摆摆手,念念叨叨转身离去。
—
另一边,郑王带着军队回了瑜南行馆。
一进门,他手里握着鞭子,高声吼道:“瑞昭呢?”
瑞昭县主很快出现在了她爹面前,“爹,你不知道女儿今日在洛家受了怎样的羞辱……”
“啪——”挨了郑王一个耳光,她摸着痛麻的脸不可置信。
父王从没有打过她,这是第一次。
在洛家被羞辱了一顿,回来想找阿爹撑腰又挨打,瑞昭不可谓不崩溃,原本因为不听话偷跑出去还畏缩一下,这一巴掌后,她索性把憋闷全哭出来。
“你知道我在那洛家都经历了什么吗?我——”
郑王一鞭子挥向她身旁的桌子,尖利的响声在屋中炸开,打断了瑞昭县主的话。
木桌上一道深深的鞭痕,木屑飞溅。
瑞昭还以为那一鞭子会甩在自己身上,狂抖了一下,忘了哭。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去找洛家的麻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回行馆待着,要么回河东去。”郑王拿鞭子指着她,没有一丝温情。
还留她在这儿,早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县主不明白:“父王为何要怕洛家,洛家跋扈嚣张,他们敢伤我,父王你允许一个破落商户将你的脸放在地上踩吗?”
“伤你哪儿了?”郑王扭着她看来看去,“你的伤呢?”
谢医者道:“县主的肩膀脱臼,老儿已经接好了。”
“……你闹够了没有!”
被郑王的虎目盯着,县主有些后悔,早知道让手臂先断着,不过那实在太痛了,若是不接好,等不到父王回来她就要痛死了。
“什么叫闹,你知道女儿受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