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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雪兔也弯下腰,看见被他的手掌握住的地方,自己膝盖的某一侧,有一个圆圆的疤痕。

立花雪兔:“……?”

牛岛若利看着那一小块疤痕,而立花雪兔则看着被夕日温柔笼罩着的,幼驯染认真的眉眼。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十年的时间,将它变得很淡很淡,但牛岛若利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被他忘却的疤痕,用手掌包裹着他的膝盖,轻轻地按了按。

“已经完全好了,也没有任何后遗症。”他说,“所以,忘了就忘了吧。”

“……嗯。”

他仍然半跪着,抬头望着十年之后的少年。

立花雪兔站着,弯下腰,二人的脸颊挨得极近,额头几乎相抵。少年看见落日洒在他墨绿色的瞳仁里,犹如浸着蜜酒一般。

“只要记住我就可以了。”

“……”立花雪兔笑着点头,“嗯。”

身后,传来喇叭的声音。

一辆红色的雷克萨斯LS从门口开向车库,向庭院中央的二人按了两下喇叭。

“你是在向雪兔求婚吗?若利。”车窗缓缓降下,牛岛凛华探出头来,一本正经地打趣他们,“这可糟了,妈妈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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