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澶怎么就知道父亲心情不好?”
萧澶两只小手揪着被子,盖住了半张小脸:“阿澶放在在席上看见父亲蹙眉了,是听了卫舅爷说了爹爹的事情才蹙眉的,爹爹和阿澶说过,在阿澶没有出生的时候,爹爹就经常因为办错事惹得父亲不开心,所以父亲,爹爹这次去大漠打匈奴人,是做错事了吗?”
谢少淮看着言辞缜密的萧澶,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他:“没有,你爹爹很厉害的,这次也一定能凯旋,快睡觉吧。”
萧澶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但是他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差,就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嗯。”
“父亲,你抱着阿澶睡好不好?”
谢少淮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张开眸子,入眼便是萧承野毛茸茸的脑袋,男人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唇瓣在他胸口游离,衣襟被蹭开,找着什么舔。
谢少淮推了推少年的额,忍着酥麻,淡淡唤了人一句:“殿下,什么时辰了?”
“都快到亥时了。”萧承野咬了咬青年的脖颈,舌尖在上头扫了一圈儿,最后舔了舔唇,青年身上那股甜味儿在舌根化开,“阿淮怎么在这里睡了?”
谢少淮:“……”
谢少淮拿了帕子塞到少年口中,“别舔了。”
萧承野回味似的抿唇,但不敢再妄动了,“不舔。”
“……”谢少淮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起身看着身前的少年,抚着他的脸,问:“殿下,今日去宫里干什么了?”
第 22 章 第 22 章
天子病重,萧承野是建宁帝唯一的弟弟,自然是要在塌前守着。萧承野今日一早确实去了长乐宫,也想见天子之后问些事情,但是他甫一到了周氏便在天子塌前守着,他只是在宫外侯了一日,到了晚上也没能单独见天子一面。
萧承野说罢,谢少淮本来就微微蹙着的眉心能夹死苍蝇。
萧承野见青年不开心,便抬手抚上他的眉心,安慰到:“阿淮别担心,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嗯,”谢少淮点点头,撑着少年的肩起身,“周氏既然想狸猫换太子,那只需找到狸猫,那这件事她自然就做不成了。”
谢少淮说罢,面色凝重,“只是。”
“只是不明皇兄的心思是吗?”萧承野随着青年站起身,看他因为这件事着急,萧承野的心也跟被麻绳揪着似得,小声劝慰:“阿淮,皇兄膝下无子,周氏是他的生母,自这些日子皇兄的举措看,他的心思并不难猜。”
谢少淮:“……”
是啊。
他们谢家遭无妄之灾,自五哥被罢职后诸多举动,便不难看出来建宁帝对他们谢家的态度。
谢少淮黑着脸从梁王府离开,一路上沉默不语,一句话也没说。青松架着马车想和他家公子说话,又不敢开口,磨磨唧唧到了府衙。
谢少淮被萧承野舔了脖子,觉得身子黏答答的,便让小厮烧了热水擦拭身子。西北的水源紧张,不能像长安似得用浴桶洗漱,只能打一两盆水擦身子,谢少淮不怎么爱出汗,每天这么擦一下也能接受。
青松睡在谢少淮住着的厢房的小偏殿里,谢少淮洗漱的时候便没关门,他将将将衣物退下肩头,青松就敲门进来:“公子,青松给您擦身子吧。”
青松是从小跟着谢少淮长大的,性子单纯,但总吃嘴上的亏,谢少淮知道他今日打了雁山侯的小世子心里发怵,若是不和他说开了,他能好几天都内疚的做不了事情。
谢少淮把浴布放在木盆盆沿上,看着垂着脑袋要哭的人,淡淡吁了口气:“嗯,过来吧。”
谢少淮褪了儒袍,将寝衣褪到臂弯处,青松熟练地将青年的头发撩到一侧,随后将浴布重新侵湿、拧干再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