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妇人身怀六甲的小儿子,老眼一酸,失了礼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谢父抬着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咕哝着:“哎呦,这风真是大,吹老夫眼睛了。”
谢母:“。”
谢母看着没出息的丈夫,叹了口气,上前对面前的小夫妻道,“王爷,六郎快先回家,母亲今日做了你们爱吃的。”
谢少淮随母亲兄长一起进了门,谢五郎走在最后面等谢父,待所有人都进去了,谢五郎看着还在擦眼泪的谢父,“爹,还没好吗?要不要孩儿给你吹吹。”
谢父:“……”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和女婿来了,谢母自然是高兴的,让小厨房准备食材,说什么也要亲自动手。母子二人在正堂还没寒暄几句,谢母就要离开去小厨房。
谢少淮只好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孩儿来,是想告诉母亲……”
谢少淮话都到嘴边了,又觉得臊得慌,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候一旁给谢母倒茶的萧承野替青年说出了口:“母亲,我和阿淮过来,是想告诉您,阿淮有了,四个月了。”
谢母:“。”
她没听错吧?
她一定没听错!
谢母:“王爷的意思?六郎他……怀了?”
谢少淮:“……”
谢母与长安大部分名门贵妇都不太一样,见外人的时候虽然也谦和有礼,但实际上孩子性子,一有点事情就爱咋呼,和谢父简直是一个性子。
谢少淮点了点头,“已经四月有余,宫里的许太医已经看过了。”
“上天保佑!菩萨保佑!”谢母双手合十:“我儿终于是有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贤婿,你立下大功了,母亲今日要做一大桌饭菜好好犒劳你。”
谢少淮:“……”
净说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
萧承野被夸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少年双手坐在谢少淮身边,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母亲大人过奖了。”
谢少淮:“……”
“王爷是不知道我儿……”谢母说着,方才还满面春光,现在又小声啼哭起来:“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要不是母亲怀他的时候乱吃偏方,我儿又怎么会如妇人一样受产子之痛……”
谢母说哭就哭,萧承野也不知道怎么办,“母亲。”
谢少淮轻咳了声:“母亲不是说要准备午膳吗?”
谢父:“去去去。”
酒过三巡,谢少淮和父亲在席上说话,萧承野陪着谢二郎、五郎吃酒,一杯就倒的少年哪里是谢家儿郎的对手,一壶酒没喝完,少年红着脸颊,靠在了谢少淮肩膀上。
谢母见状,便喊了小厮,随后对一侧的谢少淮道:“王爷吃多了,今日你们就别回去了。”
“好,”谢少淮应了声。
谢母带着小厮和谢五郎,将喝多的萧承野先送回了房间,席上仅剩谢二郎谢父和谢少淮。
父子三人,能聊的话题不多,谢父方才已经将谢少淮去惠阳的事情问了一个遍的,见青年不说话,他又道:“为父听说你们在宁县遇到了英亲王的第四代孙,他们可有为难我儿?”
谢少淮:“……”
谢少淮:“父亲刚才问过了,萧中和已经被斩,宁县的大多数田都归还了佃户。”
谢父有些尴尬,“这样啊,方才为父没听清。”
谢父今年都快六十了,头发白了大半,记性也不似从前好了。
说罢,谢少淮又想起了些什么,又喊道:“等等。”
衙役:“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谢少淮抿了抿唇,思忖少顷才道:“本官……本官听闻前府尹大人和梁王殿下很熟悉,想来你们应该对王爷的性子熟悉,改日空了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