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哪里用的了这么多,您还是拿回去些。”
谢少淮淡淡道:“不多,本官刚刚到任,用各位兄弟的时候还多,吃不完剩下的就平分了,西北三州护我大周边境油水要比内地差的多,今日多往家里屯些粮食,去吧。”
衙役见青年坚持,便只好受了这赏赐,连给青年行了大礼:“那小的就替兄弟们谢大人了。”
萧承野带着守卫军和许太医、周崇一起回来的,谢少淮虽然没表现出来情绪,但气氛还是低的。
进了长安城,这才好了一些,最起码没有人再偷摸朝着他们的轿子扔泥巴了。
“前头就是长安县,有家包子铺小侯吃过,”周崇憋了一路,实在受不了,这一路上的刁民跟茅坑里的苍蝇一样,进了长安,他就不信还有人敢朝他们丢臭鸡蛋烂泥巴:“小侯我下去买,你们且等着。”
从长安县到长安城内,还有半天的车程,路上驿站吃了好几天的粟米,周崇觉得自己都瘦了,结果他甫一下车,不知从何突然袭来一捧臭鸡蛋‘啪啪’刚好打在他的头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是谁!”
“臭狗官,谢六郎,用酷吏,劫妇孺,伤忠臣!略略略!”
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儿吧手里的臭鸡蛋扔完,朝着周崇做了几个鬼脸,随后一哄而散。
周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崇尖叫的声音震耳欲聋,轿撵内,谢少淮甫一掀开帘子,战战兢兢的许太医看着青年苍白的脸色,连劝道:“王妃,百姓们极易煽动,您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谢少淮冷笑,“本官自然不会。”
走上这条路之前,谢少淮怎么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不过一些小孩儿,知道什么?这长安城内、大周国内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萧中和多少个许贾这样的人想要他去死,这才刚刚开始。
好半天,周崇带着好几笼包子回来,一边抱怨一边把包子分给众人:“快赶路,等回了家,小侯要这些小屁孩儿好看!”
“呜呜呜,”周崇:“我娘都没揍过我,少淮兄,许太医你们快吃包子,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
当日酉时前,谢少淮一行人回到了长安城,随后各自回府洗漱,酉时后众人来不及吃晚饭,又各自乘做马车到午门集合,随后一起前往长乐宫面圣。
从长乐宫出来,天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谢少淮和萧承野甫一走到午门,便看到哪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近了一看是青松:“公子!殿下!”
下午谢家得知了谢少淮从地方回长安的事情,便让人去了王妃请人,结果当时谢少淮刚从王府离开。前几日前往琢州的谢父回了长安,知道了谢少淮有身孕的事情,便一直记挂着,青松想第一时间告诉他家公子这件好事便跑过来了。
“公子,老爷前几日回来了!”青松道:“夫人和五公子等着您回去小聚呢,五公子还说要同殿下一起吃酒呢!”
谢少淮方才从长乐宫出来,自然也听说了西北的事情,“好,回家吧。”
青松的马车还没行到谢府门前时,远远地便看到门前站着几个人,小厮挑着灯笼,离得近了便彻底看了清楚,中间站着的男子,正是前几个月去了涿州的谢父。
谢父一回来便听谢母说他家六郎已经有了身孕,他们老两口自知对不知自己的孩儿,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一场。
“父亲。”谢少淮下了车,拱手向父母致礼。
谢少淮现在是梁王妃,按照礼法谢家父母要向谢少淮以及萧承野行礼,但谢父谢母见了自己孩子,哪里还顾得上那份礼,连扶着眼瞧着肚子大了不少的谢少淮,眼里喜悦又带着心疼。
谢父打了半辈子的仗,素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就这么一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