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9 / 26)

,你是最有希望拿状元的。”肖卿湘和儿子站在书房的壁橱前,轻声的交谈。

陆清远微微点头,阳光穿透玻璃窗上投在木质的地板上,在他们之间划分出阴暗。

“那么,你应该知道妈妈的意思。”肖卿湘说。

陆清远还是点头:“我知道。”

“妈妈知道你和小弟弟的关系很好,但是,你不能耽误自己的前途,”肖卿湘接着说,“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会让楠楠按照艺术生的路子去走,我们从不吝啬培养他,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我们也不会耽误他。”

她看着儿子沉浮在光影里的眼睛:“所以,妈妈希望你能跟我去北京。”

母子俩在书房里谈话,陈安楠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他平时再能闹腾,再舍不得哥哥离开,这回也能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他跟肖卿湘一样,都希望哥哥有更广阔的天地,因为哥哥值得最好的。

陈安楠明明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偏偏电视机里动画片一点也不吸引人,欢快的声音充斥在客厅的每一处角落,他在明暗晃动的光影里,跟木头桩子似的直勾勾盯着这画面,心思却飘到了书房门口。

陆清远这边刚从书房出来,陈安楠就蹭地下站起来,扑到他面前,问:“哥哥你要去哪里上大学呀?”

“北京。”陆清远说。

陈安楠的眼睛不明显的眨了下,他点点头,然后松开手,坐回去,低低“哦”了声,说:“北京挺好的。”

看陆清远没接茬,他手指头在沙发垫上抠来抠去,又说:“那你好好考呀。”

“嗯。”

屏幕上的光影不断晃动,过了会儿,客厅里又只剩下了电视机里的声音。

自打要入夏,时间就变得紧凑起来。

陆清远一直处于很紧张的备考状态,没多少时间陪陈安楠说话,这期间,陈安楠只能偶尔趁着陆文渊得空,给叔叔打通电话问好,再诉说几句自己的思念。

陈安楠脸压在臂弯里,闷闷地问叔叔:”你们那最近还是很忙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嗯,还在忙着,应该还得呆半个多月。”陆文渊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怎么了乖乖?”

陈安楠说:“没事,怕你想我,就打个电话问问。”

陆文渊的嗓音很沙哑,应该是累得:“跟哥哥吵架了?”

“没有。”陈安楠抿抿嘴,过了会儿,还是轻轻说,“哥哥说要考去北京了。”

“哦——我还真当你是想我了,”陆文渊的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声音里也终于落了丝笑:“原来是舍不得哥哥。”

陈安楠惊得一下坐得板正:“才没有,我真的想你呢。”

陆文渊逗他:“真的假的,我听着不像。”

“真的!”陈安楠强调。

陆文渊被逗得笑起来。

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笑过了,四川的夜里,到处都是坍塌后的残垣断壁,碎石里滚着血迹,昭示着之前这里发生过怎样可怖的事情。

陆文渊正坐在一块破石头上,这石头不平滑,坐久了屁股都痛,但也是唯一能找到的歇息地儿了,四处都是人,离他不远的地方搭着一顶顶救灾帐篷,在墨尘尘的夜色里突兀地像是世界留下的一块块疮疤。

那里头呻.吟声不断,受伤人员挣扎煎熬,支援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夜晚里的风大,陆文渊还是热的背心都汗透了,他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把额上的汗,说:“对了,哥哥马上高考,你替叔告诉哥哥,无论他考在哪里,叔都支持他,咱们南京也不差的。”

陈安楠点点头,说知道啦。

之后,他又问起了灾区的情况,叔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