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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朋友谢溪一起,正巧他爸是市长,城管大队见了你俩都得绕道跑。”

“……”小时候削铅笔的事儿现在还要再拿出来说,陈安楠把脸压在试卷上,不理他了。

数学不好怎么了,难道买菜还要会二次函数吗?还是老板不会告诉他每斤菜多少钱,让他当场验算?陈安楠恨恨地想。

他才不要跟谢溪去卖甘蔗,他要卖烤肠,两块钱一根,五块钱两根。

陈安楠化悲愤为动力,又在椅子上蛄蛹了半个小时,眼见着口水都要淌试卷上了,陆清远才终于停下笔,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着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抱到床上,抖开被子给他掖好。

陈安楠的睡姿从不随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横着睡竖着睡斜着睡,最喜欢搂着人睡,腿不搭人身上跟睡不着似的。

陆清远被他搂得很紧,烦躁的想,这都是被陆文渊从小惯出来的,才会搞得现在自己坐在这里跟人.肉抱枕似的。

陆文渊到家的时候,一推门就见儿子像入定似的斜倚在床头,一只手搭在陈安楠脑门上,闭着眼不说话,陈安楠则枕在他的大腿上,小狗似的趴着睡。

“你要睡觉怎么不上床睡?”陆文渊问。

“我不睡,我在背单词。”陆清远垂着眼说。

陆文渊没懂:“你要学习就去书房,你俩弄成这样是做什么?”

陆清远本来想说都是你惯得陈安楠,害的他现在睡觉不搂着人就睡不好,但是话到嘴边反而没了兴致,他调转一下被压麻的半边身子,说:“坐久了累,这样倚着比较舒服。”

陆文渊笑着说:“你就惯着他吧,我多好的苗子都叫给你惯坏了。”

陆清远不答话,心想,难道你没惯吗?不然他现在能就考20分还乐颠颠的?

陆文渊拍拍儿子肩膀,问:“今晚想吃什么?阿姨请假回老家几天,我下厨。”

“鲫鱼豆腐汤吧。”

陆清远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就突然蹦出来这道菜名的,直到饭点,陈安楠闻着味儿,兴冲冲地顶着鸡窝头爬出来,趿着拖鞋呱嗒呱嗒地跑进厨房,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鲫鱼汤鲫鱼汤!我想了好久呀!叔叔你是会读心术吗?!”

陆文渊把油撇到旁边,先给他盛了碗带荷包蛋的,乳白色的汤底,飘着青绿的葱段,下面鱼肉被煎的金黄。

陈安楠把荷包蛋先夹出来吃了,烫地嘴巴哧溜哧溜的,陆清远帮他把鱼刺挑出来,嫌弃的说:“吃这么快是怕我抢你的吗?”

陈安楠吃东西时腮帮子鼓起来一块,像只小仓鼠,意外的稚气:“可是小神龙俱乐部一会要播了呢,今天尼尔叔叔要做小恐龙的。”

都上初中了还跟小学一样幼稚,青春在陈安楠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陆文渊把菜端上桌,都是些地道的土菜,他边解围裙边说:“崽啊,看电视前叔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陈安楠问:“什么事哇?”

陆文渊斟酌了会儿措辞:“咱们就是说,也不是强求……没事的话在学校念念书呗。”

陈安楠:“……”

“……”陆清远偏过脸,似乎想忍,还是没忍住,哧地声笑出来。

陈安楠鼓着腮帮子不动了,目光直溜溜地盯着叔叔。

陆文渊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掩唇干咳了声,其实他是真不想逼迫孩子考出点成绩来,但是今天老师打电话找到他,字字控诉,陈安楠在火烧圆明园的答案上填了洋鬼子。

“我当然还是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陆文渊温声说,“但是咱们也不能完全把学习抛之脑后对不对?适当学点,学不学的好都无所谓。”

陆清远把挑完刺的鱼肉夹到陈安楠碗里,想: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