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去拜了回月老。”
“哪里的月老祠,这般管用?”
“老家的。听说玉京城南市有座月老祠也很管用。”。
南市,月老祠。
苏祈安此生在只信奉关老爷后又开始信奉月老了,闻了满嘴的香火味,跪在蒲团之上,诚心诚意摇出一支签。
她去请老道解签。
刚一坐好,老道就重重一叹念出签文:“‘不成理论不成家,水性痴人似落花’,此乃下下签也。”
苏祈安拍下一锭金元宝,急切道:“可有化解之法。”
老道被她的财大气粗所震慑:“有……有解……有解。”
苏祈安肃正坐姿,作洗耳恭听状。
“公子,你走出月老祠,往西五百步,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你的贵人。”
“贵人有法子解我困局?”
“能。”。
苏祈安闷头就走,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八步……
仔仔细细地数,生怕出了纰漏。
走完五百步,她如释重负的抬了眉,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揉揉眼,再揉揉眼。
实难相信看见的人,问独孤胜:“前头是衔翠楼吧?”
“是。”
“二楼凭栏处,左拥右抱的人……像不像我救命恩公宁少城主。”
“像极了。”
宁如玉也察觉了她,同她来了个四目相对,微微一愣后,招招手,热情喊道:“郡马爷,你也来逛青楼?上来啊。”
“……”
苏祈安像是被塞了一口死苍蝇,难受又恶心。
就这花心玩意儿,以前还有脸求娶郡主。
她冷着双眸:“独孤胜我们走。”
“您忘记老道的话了?万一……宁少城主真是贵人呢。”
“就*他?”他是我情敌!
“您的命不就是他救的吗。”
“……”
“就当为了爱情。”独孤胜扯扯她袖子。
苏祈安:“……行吧。”
为了爱情,我能屈能伸……
“多谢宁少城主的救命之恩,一直没寻着机会同你道谢,”苏祈安仰起标准的商业假笑,“今夜我结账。”
“郡马爷真爽快。”宁如玉和姑娘们在窗边玩老鹰抓小鸡,阵阵尖锐的娇笑盘旋着,直戳苏祈安天灵盖。
苏祈安:“宁少城主喜欢就好。”
“喜欢,衔翠楼的姑娘我最喜欢。”宁如玉豪饮下几杯,打了个酒嗝。
姑娘们争相示爱:“我们也喜欢极了宁公子。”
苏祈安暗忖:此人还真挺讨姑娘喜欢。
她试探地问:“宁少城主对付姑娘挺有一套。”
宁如玉竖起四根手指:“欲、擒、故、纵。”。
短短四字,苏祈安用尽毕生所学苦苦琢磨,期间颜知渺一次也没来灼灼院探望过她。
但冷酷家主行事要有神秘感,她表面扮做无所谓,读话本、玩投壶,搓马吊,甚至又招了戏班子来唱戏。
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郡马的排名天天垫底,把头们不得已登门求见,一瞧她这般纨绔,速效救心丸愣是不够吃。
整个宅子明面上好不热闹,实际暗流涌动。
丫鬟婆子暗地里议论:郡主郡马这是咋了?都不愿同住一个院了?掰了?要个过个的?
这天,晨光明媚。
思妻之情太折磨人,苏祈安实在按捺不住,要去瞅瞅颜知渺——偷偷瞅也成。
她在东跨院附近晃晃悠悠……
巳时,她从院门外路过。
午时,她从院门外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