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满意,递了封信过来。
“刚去前院就遇上曹郡马身边的长随来带话,说你拜托曹郡马办的事办妥了。”
该是寻些暗娼赎身的事。
苏祈安了然于心,信被她胡乱塞进袖中,当下她只关心颜知渺:“郡主搬哪去了?”
“搬回东跨院了。”
“东跨院?”苏祈安一惊,“好端端的搬那去做甚?”
还不是你自己闹出来的麻烦。药嬷嬷委婉告知昨夜发生的种种。
苏祈安呆了。
“我哪冒出的初恋?”
“郡主搬了,说明这道坎她心里过不去,你呀,成亲三月,一天不消停。”药嬷嬷转念又惑然,郡马有初恋,郡主何必过不去,她不是知晓郡马是女儿身吗?
该不会……
药嬷嬷也是混过江湖的,疑难杂症她治过,稀奇古怪的事也有所领教。
隐隐有了答案。
该不会郡主喜欢郡马吧。
药嬷嬷情绪一时纷乱。
“郡马,你……最好去跟郡主认个错。”
“无中生有的事,我为何要认错。”冷酷家主口是心非,假装有点生闷气。
“否则……后宅不宁。”
“我马上去。”
药嬷嬷目送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大犟种何时这般听话了。
嘶……
该不会郡马也喜欢郡主吧!。
手杖用了两三日,苏祈安已然熟练,自信飞扬地朝东跨院进发。
清晨的鸟儿在枝桠间跳跃,精神抖擞地鸣唱。
路过垂花门时,远远发现有三三两两的仆役从门外跑过,个个举着家伙什,似要去干架的阵仗。
出了何事?
苏祈安跟上去。
来到了前院。
就见十数人面目通红的压着一人。
独孤胜在旁喊用力,管家老善在旁喊加油。
被压的那人满嘴污秽之语。
“苏祈安给老子滚出来,你把我家嫣嫣藏哪去了。”
“你不出来,老子天天来堵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个狗娘养的。”
声音很熟悉。
苏祈安靠近了些,弯腰歪头去端详,陡然和其来了个对视。
“猪头?”
“是朱班头。”
苏祈安直起腰:“不是朱都头了?”
“拜你所赐,府尹大人要讨好你家媳妇,拿我开刀表忠心,老子被降了职。”朱班头一声暴喝,跳了起来,将压着他的十数人全部弹开,还让他们摔了个狗吃屎……
朱班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苏祈安念在他是自个儿曾经的牢友,以贵客的待遇招待他。
请他入正堂。
茶船新运来的一批敬亭春雪,他一口闷掉,广客斋的荷花酥他一口吃下。
粗鲁。
暴殄天物。
“朱班头来得急,没吃早食吧,不够还有。”苏祈安彬彬有礼道。
“确实不够,再来两份。”
“……”
苏祈安特别慷慨,嘱咐人来四份,两份朱班头现在吃,两份带回去送给他嘴上念叨着的嫣嫣。
“我家嫣嫣就在你这!”茶杯喝空了,朱班头干脆咬着茶壶嘴,猛灌下两口茶水,咽下噎人的荷花酥。
“嫣嫣?”
“没错。”
苏祈安浅浅回忆了几息,确认不认识叫这名字的姑娘。
“嫣菱!昨晚有人亲眼看到你从她房里出来。”
独孤胜老善所有仆役浑身一震,再一偏头,发现郡主殿下不知何时来了此处,且眉眼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