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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男人走近,连带着身上的香也扑过来,沈朝没有分辨出来,那是他曾经喜欢用的香水味道。

他只是犹自恶心,对方只是说话,胃抽痛的感觉都要更加明显。

勉力勾出桌下的垃圾桶,可干呕几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一点苦涩的胆汁咽在口腔里,像极了此时心情。

“需要水吗?”声音一如既往,可沈朝太了解宴雪然,他知道男人现在的神情一定是不悦且不耐烦,同他说这些,或许也是因为现在这张脸与前世别无二般。

宴雪然总会对这张脸有点心虚的吧?不然又怎么会去求神拜佛呢。

人活着无所谓,人死后做这些。

只要稍稍一想,沈朝又忍不住干呕。

一瓶水被递到他眼前,沈朝知道是谁,但已经没什么力气,恹恹地接过水开始漱口。

“你叫什么?”宴雪然问,“这里是教师办公室。”

“关你什么事?”明明已经要喘不过气了,沈朝还是抽空回了一嘴。

他从没对人脾气这么坏过,可这也不能怪他,都是宴雪然活该。

又咳了几声,青年恢复点气力,撑着桌子站起身,表情明明很可怜,可还是倔强挂在脸上,不甘心的样子。

拿起放在傅斯言桌上的包,沈朝越过眼前男人,做出离开的动作。

然而几乎是转身的同时,书包就被对方拉住。

沈朝被扯得一个踉跄,又要不稳,宴雪然手臂拦过来,扶在他肩头,撑住了沈朝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瞬间,来自宴雪然身上那种,熟悉的香味,还有精神上令人泛酸的感觉,侵袭住沈朝的嗅觉与神经。

与来自傅斯言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眉头拧起,下一秒,沈朝重重拍掉肩头上的那只手。

“为什么要靠这么近,你想做什么?”很凶,像应激炸毛的猫。

气氛凝固,宴雪然低下头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和沈朝几乎长得一样的人脾气会截然不同。

但他本来就不会深思他人情绪的出现,只是做出显而易见的判断:“你对我有意见。”

“要你管?”走又走不了,太心急也显得破绽,沈朝心里怨恨越发明晰。

“你是谁?”宴雪然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偏过头,避开男人专注目光,沈朝深呼一口气:“这是我爱人办公室,明白了吗。”

还是没忍住带了点讥讽。

回头,迎上眼前男人视线。

“爱人?”轻轻复述了一遍,宴雪然面部肌肉奇异地绷了绷:“你结婚了?”

说出这句话,下一刻,沈朝就听到宴雪然浅浅嗤笑了一声,没有掩饰的意思。

显然是不太相信。

“”

“吱呀”一声,傅斯言推门而入,就看到那位不常见的同事正在自己位置同自己的小未婚夫挨得很近。

“宴老师,怎么了?”傅斯言算是个体面人,察觉到这不对劲的气氛也没有什么多余反应,只是走近沈朝身边,就那么自然而然牵起青年的手:“朝朝,你眼睛怎么红了?”

宴雪然濒临恼火的情绪终于在听到“朝朝”这一称呼后冷静下来。

这样一个与他那么像的人,还叫“zhaozhao”,宴雪然看不出问题才奇怪。

只是眼前这旁若无人的亲密一幕还是刺痛他的眼睛,男人用力闭眼,理智回线:“他刚刚有些不舒服。”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像是深怕他不上当一般,名字发音也同样。

宴雪然冷冷扯了一下嘴角,利落离去。

讨厌的人离开,亲近的人回来。沈朝深深汲取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