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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北境战事少说得拉长好几年,得做好长期作战。

这些日子里叶慈背着不少骂名,御史台的臭石头们参了又,骂了又骂,给妹妹出个头也能被翻来覆去的参。

什么“仗势欺人”“以权谋私”“纵容行凶”“家风不当”“持身不正”,小到品行问题,大到公事,全都参一本。

希望继续“和平”下去的朝臣认为叶慈是奸佞小人,是皇帝挑起战事的底气。

他们想的很美,明明每年花点钱就能解决问题,非要打仗,这不是祸国殃民的奸佞么?

他们敢说,叶慈也敢反击,没有给人指责的道理。

这日叶慈站在列中发呆,掰手指算鄢灵玉究竟多久没给她回信了,一算竟然超过了两个月,心情十分不佳。

又有个老头跳出来参她,具体说什么叶慈没认真听,只记得一个关键词“给北境的拨款过多”。

她不爽,大家就别想好过,当朝讥讽那人:“吴大人果然是慈悲心肠,效仿释迦牟尼割肉喂鹰。”

吴大人双眼一瞪:“你这竖子,怎可这般说话,分明是曲解我意!”

“本官误解你的意思?”叶慈一挽袖子,手上玉笏往承恩侯手里一塞:“爹你替我拿着。”

承恩侯:“……”

默默隐入人群,注定帮不了忙。

庆朝官员互殴是常有的事,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输赢由己,得失不论。

等到不可开交的时候皇帝才会开口维持秩序,其余时间任由他们发挥。

吴大人看她来势汹汹,不由后退一步,嘴硬道:“你想做什么?!这里是议论政事的朝堂,不是毫无纪律的市井,可以让你随意斗殴的!简直有辱斯文!”

拿市井之徒类比叶慈,意思就是说她如莽夫般毫不讲理。

要不是听文卫和说这老。毕。登踹人老疼了,他上次被踹了一脚,半个月淤青都没消,叶慈就信了他的邪。

叶慈笑道:“行,吴大人都说本官是市井之徒,那本官要是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叫吴大人失望?”

吴大人眼睛盯着她那双白玉般的双手,指节修长,正握着拳头,一看就知道揍人很疼。

仍不甘落后道:“本官有说错你?你反应这般激烈,难不成是在心虚?!”

“吴大人身为御史台官员,本就有监督百官,纠正错误的职责,他只是进了自己本分!”

“你怎么不说吴大人是在无事生非?北境战事吃紧,叶大人身为户部官员奉圣上之命,为北境调动军需,这些都是经过我们户部计算的!”

“兵部的人说要更多,我们户部好不容易挤出这点,被你们说是否以权谋私,还请圣上彻查?放屁!”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抗拒?”

其余官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分为两派持续拱火,朝堂瞬间变菜市场。

彼此唇枪舌战,进行一场互相推肩膀运动,踩脚的,指鼻子的,用头撞对方胸膛的都有。

作为这项运动的发起人之一,叶慈身边隔了个无人之境,倒也不是她不参与,只是没人去招惹她。

毕竟一拳把对方砸出鼻血的手劲确实挺可怕的,破相了就不能上朝,太吃亏了。

叶慈嗤笑:“你是在割肉喂狼,迟早把阗真胃口喂大,现在是要粮草白银,那以后怕不是会盯上我庆朝国土,那要不要再给那帮蛮子圈地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入住啊?”

说话的人踏前一步,一再紧逼,双目情绪锐利如刀:“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在这里慷他人之慨。怎么不去北境住几年再来说这些话,去看一看被劫掠过去的庆朝子民,看看活得猪狗不如的样子,看看他们被阗真蛮子当人牲糟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