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跟着我了,去看看你哥哥吧。”
墓园门前,司马轶呆愣愣地看着满山的墓碑和坟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朱权没说什么,往另一边走去。
朱策的墓也在这片墓园里,不过是在中间,位置一般。
司马轶顺着山上的石阶向上走,走了好半天才找到胡妍的墓。
墓碑上的照片是胡妍十八岁时候照的,女孩儿朝镜头笑得开怀,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明媚张扬。
往事如烟似幻,随着风雪向他袭来。
“妍妍,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啊?”司马轶的脸上还带着笑,一向有神的眼睛里第一次带了些迷茫。
司马家从来都是教他利益至上,没人告诉他什么是爱。但此时此刻的他很确定,胡妍对他而言是很不一样的。
亲手要了胡妍和孩子的命没让司马轶有什么不适,正相反,他现在极度地思念她。
“妍妍,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对吧?”司马轶笑看着胡妍的照片,就好像是在跟胡妍对视一样,“是该生气的,恨我也没关系,这样你应该就能把我记得牢固一些了吧?下辈子也来找我,好不好?”
司马轶是有些偏执的,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但斯人已逝,他想的便只有下辈子继续牵绊了。
至于后悔?那是绝不可能有的。
这一夜,风雪未歇,落满墓碑,也落满他的肩头发梢。
“先生,您今早还有个会,现在就得赶回去了。”
天色微明时,朱权跑了上来,提醒司马轶回程。
司马轶指了指墓碑旁边的小雪人,“让墓园的人好好照看。”
朱权愣了一下,看看雪人,又看看司马轶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眼神复杂,但还是应了下来。
将司马轶送回学校,朱权就开车去了码头。
不过他没进去,而是将车停在码头附近的一个很隐蔽的路边,点了根烟,伸手放在窗外。
冬日的寒风肆虐着吹进车内,朱权恍若未觉。
“你这车里也太冷了。”
车门被打开又关上,计琮皓出现在了朱权的后排座椅上,嘴里还止不住地抱怨。
朱权没搭理他,仍旧任性地开着车窗,“找我什么事儿?”
“唉,你别这样嘛,咱们好歹……”计琮皓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跟朱权攀些交情,却被朱权冷冽的眼神阻止,“行行行,我不跟你说这个,跟你说点儿正事儿吧。”
计琮皓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张照片递给朱权看,“这个人见过没有?”
“昨天晚上还见过。”朱权没接照片,只是看了一眼后点头,“司马轶让这个秦秀秀接近你们,想利用她从你们这儿获取你们的进展。”
计琮皓皱眉,“你确定?”
“我从不说假话。”朱权有些烦躁地将烟蒂扔在地上,又抽出一支烟点上,“而且,这女人跟司马轶有私情,两人好了快半年了,昨晚上在公司的办公室还弄了一回。”
计琮皓是真不信朱权的这个说辞。
他跟秦秀秀说不上熟悉,但他知道秦秀秀和肖桂平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这人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不信?”朱权看出了计琮皓的心思,倒也不气,从放在的副驾驶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看看吧,里面的东西应该能说服你。”
计琮皓犹豫着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的内容让他忍不住地皱眉,“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找人偷拍的。”朱权还想再抽一根烟,但烟盒里的烟都抽完了,这才悻悻地关上了车窗,真没劲,“这女人之所以能留在司马轶身边,是因为她跟胡妍长得挺像的,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