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次都没推掉,只能白送了她两张。

我知道这种得了瘟病死了的鸡吃了不大好,但我真的只以为是拉肚子这种小毛病,我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的。

我当时心里慌得不行,生怕出事儿之后徐家嫂子来找我理论,那样的话,我在村里就再也没脸待下去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徐家嫂子竟把我卖鸡肉馅饼的事,宣扬得到处都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人来找我。

我心里慌极了,可眼看着每天到手的钱越来越多,我是真的停不下来。那都是,那都是运生的学费啊。”

曹运来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掉眼泪,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花。

像他自己,年纪尚小时,就要辍学照顾家人的青葱岁月。

也像曹运生,可以看见的坦途,却被钱财阻隔,可能成为跨越不过的沟壑。

“直到村里有人得了瘟疫,我更害怕了。”曹运来抹了把泪,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说着,“我不敢再继续做了,可这事儿越来越大,我都快怕死了,哥。”

“你都知道怕,你还干!”

赵南城的这个火气啊,它是下去了又上来,上来了又下去。

到现在的这个时候,赵南城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哥,我现在咋办啊?”曹运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咋办?去派出所自首去!”赵南城没好气儿地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槐杨村今年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得犯点儿罪,就好像不犯事儿不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