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22 / 27)

先蹦起来:“小沈大人来啦!新春嘉福!”

二帝姬则点头致意。

沈知书恭敬与她俩问了安,最后转向姜虞。

某人神色清浅,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撩了一下被风揉乱的碎发,而后道:“你来了。”

沈知书的心却陡然漏了一拍。

这三个字与除夕夜那晚别无二致。沈知书想。

姜虞总是这样,就好像她早早地猜到了自己会来,于是行止从容,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泰然自若,不问北风。

沈知书状若无事地“嗯”了一下,忽然道:“殿下外袍的扣子开了。”

姜虞垂头看了一眼,“呀”了一声:“还真是,想来是出门时有些急,没扣好。多谢将军提醒。”

沈知书已经将手伸出了袖子,看见一旁的侍子上前替姜虞整理,顿了顿,还是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她道:“举手之劳,当不起一句谢。”

姜虞却认真地说:“将军细心周全,若非将军提醒,外袍说不准何时便掉地上了,染上脏污。”

沈知书笑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么答了。

若一直客套下去,似乎会没有尽头。她心道。

对于自己有意无意的帮助,姜虞好像从未有过“理所当然”的态度,总是礼貌地谢这谢那。

是见外么?不是。大约是教养使然。

但自己听来总会有些不舒服,就恍若她从未把自己当作真正的朋友。

实在太贪心了啊,沈知书。她自己对自己说。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别再妄想着更进一步了吧……

第89章 “将军,我只愿与你成亲。”

沈知书于第二日如约前往国师府,并带上了一饼上好的茶叶。

她正准备出门,忽听门口一阵响动,紧接着,门童高喊道:“淮安长公主至!”

沈知书理了理衣襟,三两步跨到门边,与姜虞四目相对。

她张张嘴,笑道:“正要去接殿下呢,不成想殿下倒自己过来了。”

姜虞却问:“接我做什么去?”

“去国师府啊。”沈知书讶异道,“国师没遣人同殿下说么?”

姜虞昂首想了一想,转头问兰苕:“国师可有有遣人来过?”

兰苕茫然地摇摇头:“未曾听闻。”

沈知书心道国师这人莫不是在耍什么幺蛾子,忽听姜虞问:“将军一向不喜人情往来,何时又与国师有了联系?”

沈知书摸了一下鼻子,随口道:“昨儿随我沈娘进宫面圣,国师也在殿内,出殿后便邀我一叙。我想着大帝姬之事她大约知晓一二,便应了她的邀约,说今儿午后上门一叙。她还说要邀你,我想着她大约会给你递拜帖,便没同你讲这事,不成想她又没邀你。”

姜虞敛了眸光,隐在眼睫下的瞳色似乎闪了闪,但等沈知书仔仔细细望过去时,她又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

……应当是乍听自己与国师有了来往,便有些讶异吧。沈知书想。

她遂道:“那殿下去么?殿下倘或不愿去,我遣人往国师府上跑一遭儿,便说我今儿晨起身子不适,恐不得见。”

姜虞施施然转身,淡声道:“去罢,欺瞒国师她老人家做甚?”

沈知书听着“国师她老人家”六个字,不免有些好笑。再一想,国师在世人印象里活了三百余年,可不就是“老人家”么?

她于是“嗯”地应了一声,便听姜虞继续问:“你可要送礼与她?”

沈知书回头命红梨将茶叶拿出来与姜虞瞧,一面一五一十地说:“打算送这个茶饼。是前一阵子我娘给我的,我没喝。”

“就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