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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的情谊历经万万年仍不改。”

“光说我,不说你么?”国师挑眉道,“阿书不也是如此?即便重活一世,对阿虞的情义却不改分毫。”

沈知书抿了一口茶。

茶清清淡淡的,颜色不浓,也没有丝毫酒气,她却像是醉了。

以至于她顿了一下,开口说:“我们不同。”

国师问:“有何处不同?”

“我对无涯,乃是些荒唐的非分之想,此情沾上了风月,是故最难变。”沈知书沉沉地说,“阿璃对那小仙却大约不是这等想法。”

国师挑眉问:“你怎知我不是?”

“我只以为你情缘淡漠……”

国师笑了一下:“成仙之前,我也是人,是人就避不开七情六欲。况且我修的并非无情道,在这方面没什么可避讳的。我便实话与阿书说了罢,我此来南安国便是寻阿楚的转世。”

“那小仙名阿楚?”

“正是。”

“尚未寻着么?”

“未曾。”

沈知书心下了然,端起茶盏道:“我以茶代酒,先祝阿璃得偿所愿。”

国师点点头,也端起茶盏与沈知书碰了杯,想了一想,却笑着说:“我倒不知祝你什么。阿书的愿望似乎并非与阿虞白头偕老。”

“能以朋友身份与她相伴一生,我便心满意足。”沈知书道,“横竖今生就这么些年岁,我不愿再横生枝节了。”

“所以你也不愿令她知晓前世之事么?”

“随缘罢。”沈知书叹了一口气,“她若是真自己知晓了,我究竟也无法。”

二人又感慨一番前世,国师最后道:“明儿来我府上一叙如何?我也给阿虞递个帖子。”

沈知书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我且问你,谢瑾梦到‘稽元’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说来复杂。”国师道,“明儿再细说罢,原是大帝姬求我帮她的。”

沈知书蹙眉道:“谢瑾是我至交,你莫要害她。”

“知晓,此梦于她无害。”国师说,“至于大帝姬计策能不能成,全看她造化,我不过浅浅推了一把。不过既然你们已猜到那‘稽元’是我的手笔,想来大帝姬大约是不能成事的了。”

沈知书放了心,与国师道了别,晃悠悠出了宫。

外头阳光甚好,四处喜气洋洋。红灯笼从大道绵延至群山,不分昼夜地点着。

心腹跟在沈知书后头,瞥见不远处架了一个一人高的炮仗,遂兴致勃勃道:“主子,那鞭炮如此之大,属下倒是见所未见。可要去瞧瞧?”

沈知书应允,抬脚往那处走去,不成想半路却忽然有人挡道,沈知书往左她便往左,沈知书往右她便往右。

沈知书在原地晃悠了一盏茶也没能走过去,有些烦躁,拽了一下心腹的袖摆:“罢了,这处人多,眼见的是过不去了,打道回府得了。”

心腹只得道“好罢”,同沈知书一齐转身,刚往前迈了几步,蓦地听见后头有人喊“佑之”。

是谢瑾的声音。

谢瑾三两下拨开人群,蹿到沈知书身边,笑道:“还真是你。你今儿怎的来这儿了?”

“刚从宫里出来,看见这儿有人放炮仗,便来瞧上一瞧。你呢?”

“你猜这炮仗是谁放的?”谢瑾道,“是七殿下呢。她还叫上了二殿下与淮安殿下,也问我来不来。我原是要去你府上找你的,却没找着人。你既来了,也是缘分使然,何不进前去呢?”

不等沈知书应下,谢瑾便拽上了沈知书*的胳膊,一把将她往前拖去。

于是几息之后,沈知书便站到了那一人高的炮仗前,与三位殿下面面相觑。

七帝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