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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作为缓冲,还有脑袋,脑袋也得好好用灵力扶住,对就这样,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往旁边挪。

挪了会又想起了什么,抬手将床上枕头用灵力牵引过来替代自己的腿,还差一点,她继续挪,挪着挪着——

突然出现的力道环绕在她腰间,接着将她猛地一拉,拉回原地,而原本要被替代的枕头倏地落在地上,一声闷响。

“再一会。”他的声音带着些喑哑。

因为被抱着,她更不自在:“莫无,是不是该休息了。

“潜台词便是,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没有应,于是又是长长的寂静,地上的阴影缓缓晃动着,晃动着,许久,直到她腿微麻,他才倏地起身,地上阴影被他遮了个遍。

她跟着抬眸,月光印在他下颌,眉眼却隐入灰暗里。

“叨扰姑娘了,”他这样说着,还抬手似要落在她头顶,她下意识躲开,他于是又收回手,“姑娘如何才能不躲着贫僧?”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

她仓促垂头,手捡起地上的枕头抱在怀里:“那,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可以与我保持距离。”

说完之后她自己先觉着不对了,她急忙加上句:“当然不是要跟你生疏的意思,就像刚才,刚才那样就不算保持距离。”

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对,她又解释:“也不是说刚才那样不行,就是你心情不好,我们互相安慰是可以,刚才那样,我给你一个抱抱也没有问题,我说的是那种平常……”

感觉越来越说不清了,她愈加懊恼,一把拍在枕头上:“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懂的。”

“我不懂。”他却这样应,还突兀靠近,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环绕,“幸千,我不懂。”

他的气息就在跟前,她更不敢抬眸了,只看着跟前一小块距离,心跳开始失序,她捂在心口,试图让心绪平静下来,却又听见——

“幸千,千千,”他的声音似是在压抑,“不会保持距离,贫僧无法与你保持距离。”

他突然贴在她额头,金光一闪,无数藕丝牵引而出,将她环绕,也将他囊括。

“姑娘可曾知晓贫僧是如何得来的藕丝?”

他自说自答,“在一处秘境,那里不曾有别的,只无边际的河,河上是大片荷花,而藕丝便在这正中央,连接藕丝的二人便死在藕丝缔结的坐莲中。藕断丝连,若我不愿,那么藕丝便是天道也斩不断,所以姑娘。”

他倏地撤开,凝视着她:“你可懂贫僧何意?”

幸千呼吸一滞,一时竟找不到自己声音,他似要凑近,她再次避开,他于是停下,缓缓闭眼,空气好似停滞了瞬,他最终还是起了身,声音好似也如此:“姑娘好好休息。”

说罢他迈步离开,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她眼前再次变回月光落下的阴影,好似方才那一幕并未发生,只是她的错觉。

但她知道,不是错觉。

她陡然吐出一口气,接着呼吸急促起来,耳边只剩自己心跳,分外地快,几乎要从胸腔跳出。

“你可懂贫僧何意?”

她脑海中又浮现方才画面,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所以……是何意?

她不敢再想。

她沉下灵识,回到自己识海里,心绪不能平静,灵识也忽暗忽明,她来到那偌大的金色坐莲跟前,坐莲由着丝线落成,察觉她来时还牵引着丝线换上她的手。

她却像被烫到一般倏地挪开,灵识倏地消散,飘落在识海里,而金色坐莲似有所感,挥动着丝线,似要将每一粒散落的灵识接住。

——

隔日天突然阴沉下来,还无缘由的下起了雨,乌云密布,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