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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刀,亦是贫僧杀欲,姑娘既不想有人枉死,便替贫僧戴好这串白玉菩提。

“如此,贫僧便不会杀人了。”

他缓缓抬眸,只笑着:“但是姑娘,若要用你的血,那是万万不可的,这是贫僧底线,贫僧可以背负骂名,不做佛子。贫僧亦可背下那些人命,为所有人追责。

“因为贫僧不在乎,声名,追杀,都不在乎。

“但若姑娘血液秘密公之于众,他们或将你捉去细究,或取下你的血去浇灌祟气,或将你圈养,成为只供血的工具。

“光是想到这些,贫僧便觉着要疯了。”

不仅会疯,他还会杀光他们,便是让他为祟气侵蚀,成为祟气的养料,他也要杀光他们,不死不休。

莫无看着跟前的人,因为他方才那番话彻底无措的人,他失控了,他本不该说那些,她已经很好了,只是他要的太多。

自从遇见幸千,他已不知失控多少次。

他收回手,指节收回衣袖,似要摩擦什么,只白玉菩提已不在手腕。

远处传来声响,他似有所感,倏地抬眸,眼眸看向很远:“姑娘,若贫僧不小心杀了一两人,你可会生气?”

什么?

他转过身,猛地将她一推:“若贫僧实在不小心杀了几人,姑娘定要宽宥才好。”

话音一落,手腕处的白玉菩提一阵嗡鸣,接着猛地溢出牵引力带着她飞身而起,她面色一凛:“莫无你做什么?”

无人应声,唯有白玉菩提带着她快速远去,她立时抬手去扒拉,如何也扒不开。

她愈发不安,看向离她越来越远的莫无:“如果没有我,你该如何应对?我有日行千里,我可以带着你一直跑!”

莫无只转过身,朝着另一方向飞身而去,接着是那群为祟气所控的人奔涌而来,她神色一慌,想要动作,白玉菩提却带着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瞧不清莫无身形。

——

“咦,这是谁在天上飞?”

已经飞了两刻幸千连忙往声音来处看去,是此前匆匆见过一面的林不吝,她赶紧出声:“我,是我!快,先想办法让我停下来!”

林不吝分外迷茫,但是御剑而起,他看向始作俑者,那串白玉菩提:“啊……十层飞身术,这是想把你直接丢到秘境边缘吧?”

幸千已经急了:“快点的,不要墨迹了!”

“哇美人好凶,”林不吝抬手将灵力点在玉珠上,一层一层将飞身术解开,“不过没关系,美人凶起来也是好看的。”

他眼眸含情,似要抬手碰在幸千鼻尖,得了解脱的幸千一把拂开跟前的手:“抱歉公子,此恩我来日报。”说着就又要往前。

“美人等一等。”

她没理会,只运起灵力要往莫无方向去。

后面的人仍在说:“诶美人,我猜你应该是要去寻佛子吧?”

这人怎么这么话多?她决计不管,接着又听见:“美人!你听我一言,佛子既然把人扔出来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

他有什么道理?一边说着不会杀人,一边又单枪匹马去面对他们,难不成他想靠自己,又不杀人又将他们彻底解决不成?

等等。

她缓缓停下,看向了手腕的白玉菩提,神色顿时复杂。

林不吝走到她跟前:“怎么?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她扭过头,只将那串白玉菩提握在手心:“并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兀自转身走:“我只是想清楚了。”

他将白玉菩提交由她保管,是要控制他的杀欲,不是因为她觉着不该有人枉死,而是他本就不会如那人的意。

但此事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