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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因何前来,只说要探病。

裴淮义看着他喝下了堕胎药,照理来说,如若他方才没有因着极度的恶心之感,将东西吐出来,也许此刻正在小产。

楚临星思绪停顿了一下。

那府医为他施针保胎的事,是裴淮义的意思吗?

芦苇讷讷地道:“这、方才来的那位是彭神医,常年行走江湖的那位,并非府上的府医。”

不是要他堕掉这个孩子吗,为何最后又要彭神医给他施针、保胎。

他实在不明白裴淮义的意思。

“我,去前院看看。”

蒹葭慌忙拦住他:“公子要好生养身子,怎么能去前院?”

喉头痛痒,楚临星偏头咳了几声:“我被禁足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家主那边……”蒹葭为难地支支吾吾。

他紧张极了,楚临星最终还是抽回手,争取道:“我远远地看,如果原主君还是要见我,我就过去。”

他曾经去过原府,也知晓这位原主君的脾性。

尉迟宿昧想得多,照理来说,探望的事,裴淮义无需阻拦的,若是他出面,或许能暂时安抚原主君,免得传出什么不利于裴淮义的传闻。

她最近那么忙,他不能再给裴淮义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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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知事不解地看着她:“裴大人,什么病这么厉害啊?”

分明就是正常的探病,裴淮义怎么也不松口。

“原大人,楚公子病得厉害,原主君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过了病气。”裴淮义淡声道。

这话对旁人说,或许管用。

但原知事不行。

她就是听明白了裴淮义的搪塞,今日也偏偏不想顺着她的意思,带着夫郎离开。

“探病有何不可,我叫我夫郎远远瞧一眼,同他说几句子话,这你也不肯吗?”她还因着朝堂上那件事跟裴淮义较劲,不打算松口。

前厅一时间剑拔弩张。

只是女人们,尤其裴淮义,面上依旧平和从容。

隐藏在空气中的汹涌依旧。

“……啊,是楚公子。”

尉迟宿昧看着女人们的身后。

那是一片竹林。

竹林内部出现一个人影,楚临星一袭单薄的白衣,扶着竹子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顺着他这句话,移到了楚临星的身上。

被众人发现行踪,楚临星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被蒹葭搀扶着走了出来。

相较于被许多人关注,他更害怕的,是裴淮义的眼神。

冰冷刺骨,如有实质地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发抖。

“大人。”他朝着眼前众人行礼。

他很虚弱。

原本淡色的唇,此刻几乎血色尽失。

怎么看怎么像久病的模样,故而原知事方才没再挑刺开口问。

裴淮义看着他那张脸,眸光下移,落在他的肚腹上。

白衣格外显得出弧度。

楚临星穿的宽松,那点拢起的形状,在她看来那么刺眼。

做她

的暖床小侍,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还想赖在她府上。

方才她给过楚临星机会了,他自己选了堕胎,也喝了堕胎药,到现在,那碍眼的弧度还没有消失。

他既能在此刻出来走动,便已经和说明了一个问题——他方才就没有堕掉这个孩子。

她声线平和:“不是病得厉害,怎么不好好养病。”

很寻常的一句,像是关切。

唯有楚临星知晓,不是这样。

她看着他面色苍白,幸而有蒹葭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