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婶子和耀祖在此事过后也不敢再去找戚五的麻烦了,不过背地里仍时不时地说些不中听的,戚五在村里没有朋友,整个村子只有戚奶奶与他走动多些,戚奶奶更不可能在自己的宝贝孙子面前说这些不中听的,以至于戚五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直到后来戚父病故,一时间村里流言纷起,很大一部分流言都是起源于对他怀恨在心的雨婶子。戚五那时候又疯病加重,总觉得人家在背后议论他家开始满村打人,这更做实了一部分流言,名声直接跌到了谷底。
原主根本没想过这些,不过戚长夜在捋原主的人际关系时早就将这些梳理的明明白白,起初雨婶子还有些忌惮,后来则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终于有一次被原主给听见……原主扯着她的头发差一点点就将她给拖进了河里。
这回梁子便结的更大了。
如今雨婶子可不敢在明面上再说些什么了,但总是会时不时地阴阳怪气上几句,小徐娘子刚嫁过来时还不懂这些,听了不少关于戚五家的流言,现在她将两边的事情都摸清楚了,雨婶子嘴里的那些东西也骗不了她多少了。
一众人只附和了她几句,便又七嘴八舌地猜测起了戚五和镇上那位老爷的关系,雨婶子见这儿实在没有能让她插嘴的地方,叉起腰来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转身回家找耀祖去了。
第66章 第 66 章 一直劝我过去帮忙。
耀祖全名叫郑家宝, 他的几个哥哥则分别叫大牛大柱,从名字里就能看出雨婶子一家的区别待遇。
耀祖……不对,应该说郑家宝是老来子, 与上头的哥儿兄长相差了足足五岁, 甫一出生就得到了全家的偏宠,连郑家那对苛刻又严肃的爷奶在面对他时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
雨婶子气势汹汹地往家里走,正巧碰见邻居家的夫郎端着个盆子走了出来, 那夫郎一眼便瞧见了她:“呦,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雨婶子冷着张脸狠狠瞪他一眼,也没理他,推开自家虚掩着的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只留下那中年夫郎站在原地冷哼一声。
夫郎眼珠一转, 快步朝前走了几步, 干脆利落地将盆里的水都泼进了污水沟中,随后转身回了院子随手将盆子往桌上一扔, 整个人都趴在了与雨婶子家相隔的那面墙壁上,不顾形象地偷听了起来。
雨婶子脾气不好且还记仇, 屁大点事儿都能与人吵嚷起来, 和这些住在她家旁边的邻居间自然也有不少摩擦。大多农家白日里都不关院门,纵是关了基本也都是将门虚掩,先前有次夫郎家里养的下蛋母鸡趁人不备偷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溜溜达达地顺着敞开的大门跑进了雨婶子家的院子里面。
白日里雨婶子摘了些青菜准备晚上炒了, 临时有事就将那菜放在了院子里面, 谁能想到转身回来就见夫郎家的母鸡正咕咕咕地啄她的青菜!当即火气就涌了上来,怒气冲冲地拎起扫帚照着母鸡就挥了过去,痛打了一顿后又抓着鸡的翅膀去找中年夫郎索要赔偿。
夫郎整日起早贪黑地喂家里的母鸡,每一只鸡都当宝贝似地捧着供着,见自家的鸡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差点气的倒厥过去——的确是他没看住家里的鸡让鸡跑出去了, 但至于这样下手去打吗?谁家园子里没种上几垄青菜啊?好好过来说上一声他又不是不赔!
他咬着牙去摘了两把青菜匆匆将雨婶子给打发出了门,回了院子就抱着鸡心疼起来,母鸡可能是在雨婶子家受到了惊吓,原本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每日稳稳下一个蛋,这次以后却再捡不着东西,夫郎为此想了不少方法,看雨婶子也愈发不顺眼了。
这不过是无数小事中的一件,可当无数件都叠加在一起时……天大的不满都该积累出来了。